”希玛妮看了笺摩那一眼,“私下处理?”此时牛事未去马事又来,“摄政王!”浑忽太后派来的亲信突然从天而降同样毫不客气地给童格罗迦传口信说,“安归王子已经没事了吧?太后请你过去坐坐。”
完了。母后肯定是找我去训话的。佛祖啊这种要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王兄,我的王兄!你到底在哪里?童格罗迦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以至于不敢往下想了,双腿像灌了铁似的一步一挪地跟着亲信往太后寝宫走去,果不其然刚刚踏进门就挨着老妇人一阵哇啦哇啦劈头盖脸的严厉训斥:“你自己出去听,短短一天的功夫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摄政王眼看着长子被粟特人当众刺杀也无能为力,摄政王是孬种,懦夫!惧怕匈奴人也罢,一个摄政王,居然连楼兰城里的粟特人也对付不了,害得自己的儿子差点连命也赔上……”
“不不,母后。”童格罗迦尴尬至极,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分辩道:“笺摩那说这个粟特姑娘就是十三年前被调包的公主,我怎么敢处置公主呢,她是王兄的血脉。”
老妇人听到童格罗迦这番话,愣神片刻随之便逐渐冷静下来,语气趋于缓和:“噢。原来你都知道公主的事了。”“脑子还不算太糊涂嘛。”
童格罗迦眼看母后怒气消退亦如释重负轻轻舒一口气,心想原来母后也知道公主的事这样最好不过。“摄政王。”站在不远处墙角里的苏尔碧微笑说:“希玛妮王妃早就告诉过太后了。因为国王没在宫中所以太后也没捅破。”
老妇人在矮桌边坐下来,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啜饮,“其实上一次那个孩子和玛雅闹进阖宫的时候我叫你过来训话,就是担心你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而对她有所为难。”童格罗迦解释说:“母后,我也曾经想让尉屠耆把她带进宫可是尉屠耆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