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苏罗漓,你怎么没有一点宫廷贵人的样子。当心把你当成强盗抓起来。”尉屠耆简直无语至极。
“常来了都成老熟客了吗。连看门人养的那条狗看见我也汪汪汪汪——”苏罗漓说到这学了几声惟妙惟肖的狗叫声,“热情地欢迎客人……”话音刚落,门廊外果然传来几声“汪汪汪”由远及近,看门人养的小黄狗跑进来围着老熟客的腿又是舔又是挠又是摇头晃脑,热情得很。苏罗漓摸摸它的头,“非常欢迎我对不对?”
尉屠耆问:“宫里现在有什么情况吗?”苏罗漓蹲下来一边逗狗玩一边反问:“王子想知道谁的情况啊?摄政王?你的王兄安归,还是王后。”
还和我卖关子。 尉屠耆不耐烦地说:“你统统给我逐一道来。”“ 摄政王估计已经习惯了,真的出人命也不会被吓到。安归只是胳膊受伤,至于王后嘛她非常走运……”苏罗漓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卖起了关子。“不过我不确定她到底是真的走运还是假的走运。”
巴赛木疑惑地问:“什么意思?说清楚。”
“说她走运,是因为刀距离要害仅仅只有一节手指头那么宽的距离——和上次刺杀安归的手法完全雷同。”苏罗漓看着发愣的尉屠耆继续说:“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用刀之人对力度把握得非常好所以我刚才说我不确定王后到底是真的走运还是假的走运。”“当然,答案也许王子知道。”
“我?”尉屠耆回过神来,“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怎么知道。”苏罗漓毫不客气道:“哎呀,王子。同床共枕这么久。难道你对你的枕边人的秉性还不了解吗?”
“闭嘴。苏罗漓。”尉屠耆有些生气,脸色阵红阵白道:“再胡说八道,当心第三个倒下的人就有可能是你!”“我知道。”苏罗漓停止了逗狗,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今日就是来找她好好谈谈。”黎帕那自从王宫回来便把自己反锁在闺房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万安。”苏罗漓去往闺房的中途恰好遇见端着一盘水果的艾葳蕤迎面走过来。他停下来礼貌地向她行抚胸礼。而对方也只是象征性地翘起嘴唇,笑了笑,表示原谅自己双手没空闲没法还礼。经历上次的风波之后艾葳蕤对楼兰王族产生畏惧,也就对这个吐火罗男人没有了兴趣因为一念之差险些丢了性命哎还连累黎帕那为了救自己花费多大的功夫。
艾葳反思之后终于醒悟: 想必善神阿胡拉·马兹达在警告吧还是抛弃私心杂念老老实实地做上神的信徒得了。两人擦肩而过往相反的方向走几步,苏罗漓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头叫她:“等等。”
艾葳蕤亦回头看他:“怎么了嘛。”“上次你是不是去王宫找我?有什么事吗。”苏罗漓问她。何必重提过往伤心事。 艾葳蕤淡然回答:“是一场误会。你别介意。”
既然如此,没有必要再多问。苏罗漓便直接去往黎帕那的闺房,敲了敲门把锁说“黎帕那……是我。”
“进来。”
苏罗漓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姑娘正背着自己侧卧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不知所想。他刻意走到床榻前,让她嗅嗅身上涂抹的香料的味道和以往不大一样,仿若在春寒料峭的山谷里弯下腰捧一手清凉的泉水,沁人心脾;又仿若登上巍峨雪山顶呼吸一口清冽幽远的气息。“怎么样,我这次碾制的香料?”
“嗯。很不错。”
苏罗漓在床榻边坐下来,“今日的事,你明白了什么道理。”她回答:“有仇必报才是生存的大道理。”
“有仇必报。光靠你一个人吗。”
“……”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和汉人合作还想除掉匈奴夫人对吧。”“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有点不太实际因为汉土离我们太远了,鞭长莫及。当然我并非打击你的信心,我的意思是说跟汉人合作只能是次要。我们楼兰人独立担当做主才是主要。”
“什么主要次要。不明白”
“有仇必报,得搞清楚报仇的对象啊。”
“我没搞清楚报仇的对象?”
“护国大将军。少和他过不去。”
“咯咯咯咯咯咯。明白了。”黎帕那干笑几声,翻身坐起来盯着苏罗漓一字一顿道:“你又是来做说客的。”“我以前和你说的话,怎么还不明白呢。”苏罗漓语重心长道:“护国大将军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有好几次如果不是他,差点你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他知道你是楼兰国王的女儿。你只有接受这个事实,才能拿回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权利。”
“……”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楼兰国王的女儿,可你这样子怎么去找匈奴夫人报仇。她出身匈奴贵族,你要想扳倒她,一个没名没分、没法撼动楼兰王权的人光投靠汉朝顶用么?楼兰王室当中只有国王正妻所出的女儿才够资格称为公主。按照楼兰王室法典规定,“天香”吐火罗语为“天下、国家”,通常放在公主的称号前面,天香公主是楼兰公主的最高等级。除了优先继承权几乎可以和王储平起平坐。”
“你这话太奇怪了吧。公主没有优先继承权怎么撼动楼兰王权。”
“傻瓜。公主虽然没有优先继承权,但有选择权呀。能够娶到楼兰公主为妻的人非王亲国戚即高级贵族吧。”
“停停停。你这话说偏了吧。我是不是公主和他笺摩那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掌握着兵权,不容忽视。”
“……”
怎么不说话了。明白了。你还在怀疑他的人品。”“今日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足以说明什么?不亲匈奴也不亲汉,楼兰人应该保持自主的中立态度,否则。他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