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帝父子两人都在怒火燃烧的时候,跪地的景阳却嘲讽的冷笑起来。
突然的笑声让御书房中的几人明显愣住。
秦帝带着怒火皱起眉头,对于景阳为何会突然发笑并不理解。
“景阳,你笑什么?”
“我笑这刘公公的话语竟然也会真的有人相信,若是我真与德妃娘娘之间有私情所在,岂非会让这么一个老太监看到?”
“我与德妃娘娘并非是在房间私情,每一次去往德妃娘娘寝宫的时候,可都是开着门说话,这是宫里宫女太监可见的。”
“刘公公,你与她人私情会开着门?”
质问的话语让刘公公脸色一沉,急忙说道:“陛下,老奴能以性命担保,这景阳和德妃娘娘之间的关系绝对特殊,不寻常。”
景阳冷笑更深,眼中神色更像是嘲讽。
“陛下,我所说是真是假,宫女完全可以作证,倒是这刘公公,明明已经被分配入了冷宫,为何还能在这里胡搅蛮缠?”
面对二人各执一词,秦帝的怒火逐渐转变成了复杂,一切事情都是这位刘公公的一面之词,要说这就要定罪杀了景阳,的确有些太过于随意了。
只是这件事必定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刘
公公的话也未必不可信。
这时,太子看出了秦帝神色复杂,一咬牙站了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刘公公的话可信。”
“不妨暂时将景阳关押至天牢当中,等到事情查明之后,再定其中罪责。”
“太子,好嚣张啊。”
景阳突然开口了。
突然的态度与话语让秦帝父子两人同时面具震惊。
一旁刘公公眉头更是一跳,直接对太子如此称呼,这是在找死吗?
只见景阳起身了,双手拍了拍膝盖所沾染的灰尘。
一旁刘公公勃然大怒,尖锐的声音落下。
“大胆,景阳,你这莫不是想要造反!”
“陛下未叫你起身,你居然敢起身!”
景阳满带杀意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刘公公。
“你不过一个入了冷宫的老太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刘公公咬着牙低下头,眼中的怒火怨恨参杂。
秦帝并未开口,同时已有防备。
难道这个景阳真是打算在这里动手杀了他?
不等一旁太子开口,景阳看向这位穿着金色蟒袍的太子,他的眼中拥有的怒火更深。
“太子殿下,你想要杀我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这番情
况与诬陷淑妃娘娘的时候又有什么差别?”
“反正你想要杀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话落下,景阳将目光转移到了秦帝身上,直接低下头,脸色认真。
“启禀陛下,我等回到南阳城之时,遭遇到了几个山匪头目的暗杀,后来其中县令杀人灭口,将几个山匪直接杀了。”
“几个山匪知晓我等路线,更是直接奔着我们几人而来,若不是我身边有护卫所在,还真就死了,这件事陈恩元可以作证。”
秦帝被他的话语所吸引,眉头缓缓皱起,满脸疑惑浮现。
“这件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离开皇城去往南阳城的路上,洛安率领的禁军也想要杀了我,若不是周边城池的骑兵赶到,否则我也死了。”
“能够让洛安这位刑部官员动手,又能够命令禁军的人,当今除了陛下之外,怕是也只有太子这位未来的储君了。”
犀利的话语直接将一切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一旁的太子。
此时太子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张,他也没有想到竟然竟然会将这些事情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
“胡说八道!”
“景阳,你说这些事情可有任何证据是本殿下指使做的!”
景阳再次看向太子,丝毫不惧这位太子身份。
“那么太子仅仅相信刘公公的话语就能诬陷我与德妃娘娘之间有私情了?”
“我如今拥有二品官位,虽说无任何实权,可是毕竟官位所在,太子做事难道就不应该考虑考虑?”
太子一时之间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对景阳话语。
景阳随后再次看向一旁刘公公,凌厉的目光让得一旁的刘公公心中有了一种发慌的感觉。
“刘公公,你如此对我无非就是因为当初我与德妃娘娘关系甚好,怕我夺了你的位置,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打入冷宫的了?”
听到提起关于冷宫的事情,刘公公便是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已有怒火波动。
只是,刘公公并未开口反驳任何景阳所说。
“刘公公。”
开口的正是秦帝,眼中的冰冷已经浮现。
对于这位刘公公,如今的秦帝明显没有那么的相信了,所相信的反而更加是景阳这里。
谁这里的话更有证据,已经很明显了。
刘公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咬着牙。
“陛下,还请一定要相信老奴话语!”
面对跪地的刘公公,秦帝不为所动,深深
的吐息,仿佛是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吐出。
景阳依旧低着头,没有再说任何话语。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选择相信谁还是要看眼前这位暴君。
信了他,这位刘公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信了刘公公,他不会死,但是也逃脱不了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