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名骑兵风尘仆仆的赶来,连马匹都累得腿脚抽筋,不断颤抖。
他抬头看向城墙之上,居然发现那里的旗帜竟然已经改弦易辙,顿时惊了:
“莫非已经迟了吗?!陆鸣难道已经被拓跋海全部剿灭?!”
“这该如何是好!”
“罢了,赶紧回去向张翼德将军复命才是!这一次,恐怕张将军要大怒了…”
……
拓跋海不曾知道,在城外有这么一只小兵经过,他们此刻看着空荡荡的城中,面色皆是冷肃无比。
“这个陆鸣!还真是贼心不死!丢掉了城墙竟然还想着借着居民点,拉开纵深,强行反抗吗?!”
“看来无论在顺风的时候,此人表现的有多么雄才大略,可是一旦陷入逆风,甚至是输,就有点玩不起了。”
“这也算是人的通病,毕竟陆鸣只是一个年轻人,完全可以理解!”
众多将军冷嘲热讽,仿佛这话能够传入陆鸣的耳中,让他羞愧的出来认错,乖乖做好一个阶下囚的角色。
可惜,无人回应,空寂的城市好似是一个食人的巨兽一般,静静地吞没着一切深入其中的人。
拓跋海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和陆鸣
打仗,还真是伤神,他挥了挥手,说道:
“一鼓作气,别让陆鸣有抵抗的机会!”
随着一声令下,众多士兵如同狼崽子一样,嗷嗷的冲向了市区当中。
他们未必就真的是为了杀敌,有人已经开始偷偷摸摸地搜刮起了战利品,也有人想要找一顿食物。
争夺城墙的战斗虽然时间短暂,可是血腥残酷程度远超过众人的底线,他们急需要释放自己的压力……
“没有!这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杂碎!女人哪去了,吃的哪去了?!”
有人连续踹开十多个屋门,却只看到一片空空荡荡,毫无人烟,希望有多大心中的失望就有多大,不由咆哮不已。
有的士兵不信邪的将柜子、被褥全部砍烂,也没有找到能够藏人的地方。
“啊!”
一道惨叫声清晰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让所有人面色猛的突变,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惨叫声所在位置围了过去。
三人的小队被人割了喉咙,手中的武器也被带走,只留下三具尸体死状凄惨地躺在了原地。
受惊而来的众兵将,一个个如疯了一般的在周围寻摸了起来,只是,没能够找到
半点人影,他们有些害怕了。
陆鸣只是浅睡了十几分钟,就又带人再次围堵在地道的各个出口处。
短短三天,城中地下建立起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网格,就连城中的人都没人能记得清楚,只能按照固定路线折返几个相近的出口。
不过这也已经足以。
几十万大军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城池当中,每一个出口总会碰到一些人的。
“该死!这里有敌人!”
“集合集合!发现了一处地道,跟着我杀进去!”
“轰隆隆!”
刚刚军队发现的地道又瞬间被炸塌,传来了一连串人被活埋之后的惨叫。
攻入城中的士兵看着周围那一间间房屋 ,却只觉得好像是一只只噬人的巨兽,进入其中,仿佛会将他们连皮带骨全部嚼碎。
郝老站在城墙上 ,面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口中不由得喃喃:
“陆鸣,地道战居然让你给搬来了,还真是大手笔!”
“郝老,什么是地道战?!”
拓跋海听到此言 ,不由得开口,面色同样阴郁。
付出如此庞大的代价攻上城墙,原本想着可以再接下来予取予夺,并且以这座城为根据地,向着前线的
夏侯敦施加压力,
令其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放弃继续抵抗。
可却没想到,陆鸣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从城中不时传来的剧烈惨叫声就可以知道,陆鸣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想法。
郝老解释道:
“这座城里的地面之下已经被挖出了一个个通道,陆鸣的手下可以在其中任意穿梭,出现在城中任意一个地点。
而我们就算找到几个地道出入口,也会被其瞬间炸断,将通道堵塞,难以攻入其中。”
“没办法对付吗,我们空占据了城墙,却连这座城市当中也进不去,那有什么意义?!”
拓跋海眼球已经有些发红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郝老,强攻的命令是你推荐,结果现在却搞得一地鸡毛。
不给出一个解决方法来,信不信我斩了你的狗头!
郝老微微摇头:
“接下来没什么可取巧的方法,除非是利用瘟疫,可以让地道中的人大规模患病。”
在近现代曾经的地道战中,就算是坦克大炮都没办法对这种战斗模式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唯一会造成大规模伤害的只有一个——毒气弹。
这个年代还没人能搞出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不过
如果不处理尸体全都堆积在城里,过个一段时间,瘟疫也会能够达成同样的效果。
只是,这样的方法,绝对不是拓跋海能够接受得了的。
“造成瘟疫,那我还要这座城有个卵用!
继续在这里,我的士兵岂不是也会沾染瘟疫?
没有了聚集地,怎么可能会对夏侯敦造成绝对的威胁?!”
“那就只能派兵厮杀了,最起码现在还有异议点可以称得上好消息的是,陆鸣还没给手底下规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