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圣旨,也颁发到了上庸,乐进的手中。
相比较于已经打的身心疲惫不堪的夏侯渊而言,乐进这边,从上至下,邀战情绪都是极为强烈的。
马超这个喷子,动不动就以祖宗十八代为,方圆三十里地内的亲族为终点,战于三军阵前骂娘。
而偏偏他身后还有护卫齐声高喊,把捧哏这二字贯彻到了极致,西凉的都是一帮粗蛮汉子,骂起架来不仅不觉得丢份儿,反而还一个个热血沸腾的。
也正是因为他们嘴上的道德,导致双方的野战一度摩擦,双方心底的火气都是极重。
夏侯渊在汉中的最后一段时日,双方针对摩擦而导致的伤亡,总数都未上四位,但在上庸,这个数字轻轻松松飙升至数千,甚至有些破万的苗头。
“直娘贼!马超那个贼子,怎么能够和他停战!”
“以他那张破嘴,怕不是会连我们的祖宗十八代都蒙上战败败退的耻辱!”
“末将请将军下令,给予末将机会,兵不止戈!灭敌!”
军营之中,众将带着火气的咆哮最终渐渐浓缩为了二字。
“灭敌!”
主位之上,一将领面容短小,换成白文,那就是矮矬丑,军中有此容颜还坐在高位者,
只有一人,乐进。
罗贯中是个颜控,赵云在史上,只是刘备一位副将,但依旧被其写出了数十次单挑灭敌之风采,而乐进在五子良将之中排行第三,军中威名甚至要更胜于徐晃张辽,但却戏份寥寥,极为缺彩。
不过,无论史名究竟如何,乐进本人的指挥能力,不会因为旁人错乱之语,而产生半分的折损。
他看着台下跪地请战的诸多骁将,眼眸低沉:“各位,这是想要造反?”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跪地扣头,连道不敢。
乐进却冷冷出声:“皇旨已下,军令如山,尔等不想着遵从,反倒是申请逼宫血战,这不是想造反是什么?手下可是已经做好了黄袍,等着劈在本将的身上呢?!”
众将沉寂,低头讷讷,不敢出声。
乐进撇了众人,漠然道:“皇旨以下,听命便是,能打,本将冲在最前,不能,你们别来给我上眼药,讨板子!”
“ 喏!”
双方打的匆忙,退的也是匆匆。
首日接到圣旨,第二日便开始收营撤寨,先是民夫、辅兵退却,而后便是主力缓缓后撤。
与此同时,蜀营。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马超先是反问,后是暴怒。
“乐进那
个废物撤军,我当然要好好送他一程!你在这里拖延阻碍,是怕了不成!”
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戎北。
近些日子来,蒙古铁骑的威风,也已经深入人心,哪怕是马超会下的西凉铁骑,也不敢小觑于前者。
因此,纵使马超出现之后,一任五虎上将的声明书,让他接过了整座大军的指挥权,但是,戎北在军中权利也是深重,无他同意,马超想要贸然发兵引战,也是难度极高。
眼瞅着暴怒的马超,戎北却丝毫不慌,不卑不亢。
“马将军,魏军撤离,我军不再追击,此战就此停歇,是双方共有的默契,您这一次追上去,可就意味着,这一战,停不了了。”
“停不了又如何?!”
马超奇怒无比:“本将挥下数万手足,还怕了那个腌臜之辈不成!”
“您确实可以继续作战,末将也相信以将军的实力,定然可以将贼人拿下,可是,要流多少血,要耽误多久时间,关于这些个,将军您盘算过吗?!”
戎北冷静说道:“且不说,蜀地内部,同样也是厌战情绪强烈,就算他们继续支持,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戎北反战情绪强烈,不肯容马超肆意妄为
。
“将军你在此前于外蒙转了一圈,就粮于敌,几乎没见什么损耗,打地是极为痛快,但是,在内地,在西凉,打起来可没您这般自在。
10万人的粮草,从成都运到西凉,路上就得被吃掉大半,而这样的输出,蜀国已经坚持了整整一年。”
魏国固然损耗极高,但是蜀国同样也是兵疲民乏,继续战,怕不是后方的粮草都会跟不上了,难不成要让士兵空腹去上阵吗?
马超几步上前,两眼死死的盯着戎北,瞳孔之中绽着血色,暴露在外的手臂紧紧绷起青筋,显然怒气已经蓄积满了。
不过,长久时间过后,戎北丝毫不曾有退却,他终于是沉沉舒了口气,满脸愤慨:“直娘贼,打了一肚子的火气,就这么草草收场,实在是受不了!”
戎北笑了笑,给马超立起了个靶子。
“巫山信报,周瑜已带着水师长驱直入,深入腹地100余里,蜀军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抗,将军若是想战,去那边走上一遭,就当做打完地狱难度之后,去新手村玩玩呗。”
早期董卓率领的西凉铁骑,其配置极为拉胯,从军只发根枪头,剩下的枪杆自己去磨,马匹自己去抢,身上的甲胄更是没
有。
不过在霍乱了洛阳之后,董卓虽然逐渐浪荡,沉沦于奢靡之中,但是这也没有在基本的军械上面打折扣。
西凉铁骑,已经被其彻底武装成了重骑兵。
而马超继承的这一只,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是战马还是甲胄,都是天下无二的存在。
江东水师擅长的速射之法,对于重甲骑兵而言,就仿佛是跟挠痒痒似的,让马超来对付他们,只能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