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陆鸣将毒物的情况彻底讲明个清楚,魏延脸上顿时升起了惊怖,拳头捏紧,怒然敲在桌板上。
“混账东西!怎能有如此脏心烂肺的药物?!”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而已,对于见惯了生死的将军来说,这完全不值得一提。
但是,如此扭曲人的心智,直接将人变成了傀儡的物品,当真是耸人听闻!
“究竟是何等孽畜,居然会研究出传播如此病灾的方法!”
陆鸣脸色一僵,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大人,您这是…?”魏延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陆鸣,不知道后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表现。
“不用担心他,在安阳守城的时候留了点儿小毛病没处理干净罢了。”
外面一道女声传了进来,李婉儿入内,经过了数日,她也带领着大军回到了天水,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鸣。
当初后者在城破前想着的鱼死网破的招数,不正是类似之物,若非李婉儿出现的及时,恐怕都不需要等到这毒物的出现,整个中原都将陷入混乱吧。
这下算是直接被自己的手下给骂了进去,滋味如何?
陆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李婉儿,而是沉吟的看向魏
延。
“若只是一两处病源,直接灭杀,大力整顿 ,以刀兵示之,强压之下,自然可以断绝,但是现在波及的人口数量太多了,说不得甚至有你手下兵士的亲眷,如此情况,单单靠着暴力之杀,恐怕难以解决问题了。”
蜀汉总人口方才千万人,单单是各方面传过来的情报,波及面有数十万之多,而人情网络加宗族关系,几乎可以直接说明,整个国度的所有人口都与其有了牵扯。
波及面如此之广大,一旦选择一通乱杀,怕不是要准备着内战连连,烽烟四起,给魏国制造机会。
这就跟法不责众是一个道理,终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慎重考虑为好。
“不能杀,那找俺们回来做甚?”
魏延有些茫然的抬头,他们这些军中的丘八,除了杀人之外,也不会别的技能啊。
若是一些民夫或者屯田兵,还会种种地什么的,但是,魏延手下的精锐都是一路刚来,大小战争经历了十几年,除了吃饭喝酒之外,唯一会的,就是那搏斗术,杀人技了。
难不成还能指望着这一帮大老粗帮忙去搞一搞医药吗?
李婉儿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毒可不好禁,若是陆鸣拿不出妥善良策,
恐怕蜀汉危在旦夕。
她毕竟也算是为蜀汉打了个小半年,虽然在心中没有丝毫认同感,但也付出了些成本和心血,眼睁睁看着琪被这种阴晦之物打没,那还是颇有些不太痛快。
“锦衣卫情报,如此毒物,在魏国吴国,却没有任何一地出现!”
陆鸣眼中露出了寒芒,声音冰冷。
“向曹操置信,若是不给出一个说法,那就战!在国内倾覆之前,我会先打烂中原的最后一块砖!”
“这难道是曹贼在派人下毒策?”魏延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相询。
“呵,又是这样。”
李婉儿翻了个白眼,颇感无奈,换成了旁人,有了如此家业,怎么的也会在心中增添几分顾虑,想着要保一些家底,免得将一切付之东流吧?
但是,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战事之后,陆鸣的表现反倒是越加的光棍儿了。
明明自身都已经发展到了需要其他两国合力相抗的程度,占据此优势,只需默默发展,优势便会如滚雪球一般扩大,用不了一代人,蜀地将取得绝对的优胜权,一举统一三国。
然而,陆鸣每次都在兵行险招,无论是资深单枪匹马,挺入魏地,还是破罐子破摔,像这次一般,直接拿举
国之力进行威胁,都是一样的行事风格。
“你还真不怕万一有一次,刘备不支持你的行动,让你直接孤军陷入敌营,彻底玩脱。”李婉儿警告道。
“他不会的。”陆鸣笑了笑,转而道。
“为了如今的放纵,当初我率着蜀汉默默苟了两年之久,低头的活儿,一时就够了,一直低下去,会真容易把自己变成狗。”
“呵,古怪。”李婉儿摇了摇头,丝毫不能理解陆鸣和刘备之间的信任感。
听到李婉儿如此大不敬的言语,魏延却没有丝毫表示,若是无有陆鸣,他当初就会被自己效忠的朝廷给斩了,那个终于朝廷的魏延已经死了,现如今的他,只忠于陆鸣。
“先将信函发出,同时将销毁大烟的方法传向四方,并且向马超发出函件,让他驱逐的动作搞快一点,将周瑜赶回之后,说不得还要再与魏国战上一场!”
……
西凉,军械所。
一间温暖的房舍内,庞统看着桌上的信报,陷入到沉思当中。
“陆鸣看来是压根没瞧过我的信吧?不然,信件之上也不至于如此决然。”
庞统拾掇一下身上衣物,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嘿嘿,这样也好,就算你比我强,
那也不能半年不看我一封信吧?这一次在你准备好全身赴死之前,再进行相助,也算是正了我的凤雏之名。”
咚咚。
门扣被拍响。
庞统:“进!”
“军师,听说又要打仗了?我公山部落前来报名!”
公山承平快步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此前我公山部落可没有落了大人的威名吧?这一次总该给儿郎们更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