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传令兵都快成了消耗品,一封封情报和命令折子,在各大道路上不断奔腾。
有时还会有传令兵在路上与同行相碰,同行的特征都是极为明显,除了刚刚出城的一批外,大部分人家都是披头散发,风尘仆仆,眼眶高出,手脚粗劣。
这些人一个月领着的工资只有几百文,但是,却时常呈现断水断粮的困境,简直要比军武中人还更加悲惨。
毕竟,士兵的死亡好歹是发挥了一次痛快,一世长眠,且每年都有着半载的时光回乡中富田,可以归家。
而传令兵却只能终年奔波于马上,腿和胯下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也不知那玩意儿入洞时会不会磨的人惨叫连连。
在他们没命的传递之下,很快,曹植便收到了曹操的圣旨。
郑浑面色激动,在屋内不断徘徊,活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蚱。
“殿下,这是机会!举世之难寻!若我等成功,那么借着陆鸣之力,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魏国明日霸业,也将归属……”
“郑大人还是先看过这封情报再说话吧。”
郑浑话语未尽,曹植安排给予过来一张信报,落款所属人,正是旬浑。
信中所述之事,正是关于印度的相关情报。
郑浑瞧过之后,面色变得难看了下来。
若真是蠢货 ,也绝不会能够坐到京兆尹的位置上面, 虽然只是叙说了一番相关情报 ,但是,他却能够将当日的情形猜个差不离。
“陛下这是把我们当做了一部闲棋,成与否,并不在意,甚至于,若是殿下成功劝反陆鸣,陛下还会头疼于该如何对其进行安置!”
郑浑声音凝重道。
曹植耸了耸肩膀,靠坐在了一方鸠皮椅上,随手从桌上拿下了一尊酒盏,对着壶嘴小酌,开口自嘲。
“谁说不是呢?不愧是父皇,还真是物尽其用,不浪费丝毫的压榨价值。”
郑浑有些气急的跺了跺地面,虽然看似都只是任由曹植去拜访陆鸣,魏国的态度如何,并非需要特别在意。
实际上却远非如此,若是曹植为一国使臣,双方交战不斩来使,那是约定俗成知事,即便蜀国之人员痛恨于曹植去挖墙脚,但八成也是不敢正面相迎的。
哪怕是在背后底下黑手,魏国也可以显露出帝国之威,无比震怒,强行要求蜀汉交出凶手。
除非动手的是刘备或者关张赵这样的嫡亲人士,其余世家是要掂量掂量,自身有没有资本能够让蜀汉为了他们不惜一
切。
毕竟又不是每个人都叫陆鸣,可以肆无忌惮的带节奏,代替蜀国强行开战。
但是,如果没有背后的帝国撑腰的话,曹植是什么玩意儿?随手宰了丢进乱坟岗喂给野狗,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在郑浑怒声连连,嘈杂之切时,曹植已经连饮下三壶酒水,脸上浮现出一抹酡红。
不知是酒壮怂人胆,还是曹植本身便有着破釜沉舟之魄力,他拍了拍桌,制止逐渐开始口不择言的郑浑,醉意出声。
“为子,当尊父之命,为臣,当尊圣之令。父皇有命,我怎可不遵?去寻那王海过来,本宫,有事找他。”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在曹操身边长大,若是连一点威仪之气都不曾渲染到,那未免也有些过于枯朽了。
曹植展露出来的霸气让郑浑心中一震,露出臣服之貌:“喏,遵旨。”
……
魏国的书信,想要传入汉中,终究是跨了国界,因此在行走之间,耽误了一阵时日。
等到曹植得到圣旨之时,远在天水的陆鸣,同样也获得了锦衣卫的密报。
报上两件事,第一,是给予了曹植的完整圣旨内容。
锦衣卫在魏国朝廷之上的渗透远超常人想象,而圣旨的拟定,往往需
要走上一系列的流程,一通下来,内容外泄,其实是常有之事。
寻常圣旨不值得锦衣卫冒着被抓的风险,将其传递而归,哪怕是要求曹植来劝返陆鸣,在锦衣卫的眼中,其实也就那样。
令他们一反常态,选择冒险,为此付出了数十人死亡的代价,传递的消息是在于第二点。
“魏国上下朝廷齐动,皇家内卫,世家私兵死士,乃至于谍报人员,全线抽动,去往了东南方向…”
陆鸣缓缓将情报上的事宜读出,李婉儿顿时惊了一跳。
“他们采取如此行动,恐怕是发现了不妥之处!”
李婉儿曾经可是和赵成游历过世界,知道而今各个国家的布局。
曹魏的东南方向,只有一个国度存在——印度!
李婉儿面上出现几分焦急:“原本还等着你统一中原后,做大做强,走向世界呢,可现在怎么看样子是曹操准备先走这一步了?!”
恒河乃是世界粮仓,其气候之便利,土壤之肥沃,哪怕经过数千年的岁月变换,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
一旦让曹魏拿下那里,陆鸣还想要拿下对手可就难了。
“淡定一点,现如今曹操只是派发情报人员罢了,一来一回,恐怕需要半载之久,而
后准备大军,粮草,又是一段经久耗时的经历。”
陆鸣平静说了一句,面上忽然出现几分玩味:“而且,印度可不像想象之中那么脆弱,帝国两个字,代表的并非是百战百胜,而是三个字,输得起。”
如当初之匈奴,在与汉朝的争战之中,先期凭借着游牧民族的马上本领,将汉朝大军打的连连后撤,几乎崩溃,但是那又如何,最终熬过了那一段时日,从其身上汲取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