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连串的厮杀之后,终于,在夜幕之下,两方都选择了收整兵马,不再鏖战。
今日一连串的战斗下来,大量的士兵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一个看客。
真正带有惨烈之局,还远远未曾展开,而甚至,眼下都不足以让陆鸣亲自现身。
毕竟他在军中完全是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不进行阵前换将,对于大军临时操纵,但是只需要坐镇在那里,便可以为士兵带来无穷无尽的底气,让他们得以更进一步的成长。
陆鸣之所以未曾现身,乃是在暗处,悄悄地观战。
在他的身边,蒙古铁骑蠢蠢欲动,马匹不安的在湿漉漉的地面之上刨出一个个深坑。
蒙古铁骑被陆鸣所召回后,自然是无处可去的,那么,他们出现在此地,作为陆鸣的后手准备,自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项。
只不过,想要等待其真正的发挥出来作用,那还是需要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时间进行征战,知道士兵之间陷入白刃战的冲锋杀戮,战争彻底陷入白热化之后,蒙古铁骑才能够起到一锤定音的决定性效果。
因此,在此时此刻,他们和战场之间拉开了有一段遥远的距离,以此来保证不会被战场双方的士兵所发现,
失去了意外和突然性。
实际上,对于乐进而言,他在此地进行驻扎一段更长的时日之后,对于自身会遭遇到多少的敌军种类进行攻打,都进行过相应的预演。
也即作为和他们对抗已久的老朋友 ,自然是必须所要演练的对象 ,因此,陆鸣所谋划需要出现的意外性,恐怕是很难实现的。
不过即便如此,陆鸣也同样没有扭转自己的想法,毕竟,再一整个战争的演练之中,蒙古铁骑作为马上步兵,其对与马下作战,本身就是颇为不熟悉的,让他们放弃自身的马上优势,用来和普通的士兵一样作为消耗者,即便是陆鸣也是肉痛不已,极为不舍。
所以 ,放下关于一些方面的挣扎和思考,即便是眼睁睁的看到了大军即将内乱的那一幕,陆鸣也始终老神在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并非是陆鸣万事不放在心上,神经粗大,而仅仅只是因为,走多见多了,经验涨了以后,也就有了足够的淡然。
在当时那种局面之下,乐进是不会偷袭的,那么既然如此,场面混乱一些,让磨合的进度加快,对于陆鸣而言何乐而不为。
毕竟,如此规模合适的练习级别的战争,在哪朝哪代都是极其稀少
的,眼下乐进好不容易愿意去当这个陪练,那么他自然不会再想其他莫名其妙的法子来进行操作,而为此眼睁睁的丢掉来之不易的机会。
……
越嶲。
安乐县的战斗开始逐渐变得激烈,而在越嶲地区,蜀军和魏延的大军之间,演出的戏份,也开始变得越加惨烈了起来。
战争之上,为了使得表演出的气氛越加逼真,他们甚至开始弄出了许多极其惨烈的景象,不仅尸骸遍野,甚至,还时常让许多受了重创的士兵往后方撤离,一副行就将死的情态,看起来颇为惨烈。
战场上的尸体,并非是假的,而是从越嶲城内清理而出的。
魏延的身份,做那清理的事项自然是颇有不及,因此哪怕在之前,展现出了许多的事宜之后,他选择的最终惩戒,也仅仅只是要求对应的人员给出相应的粮草,补充自己的损失。
但是,赵云按照指令来到此地 ,其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言和一场夺回城池大戏的,其真正的中心点,不正是在于清理掉此地的蛀虫吗?
越嶲此前作为一处战场粮食转存点,内部的所有人员都借着此之机会,吃的盆满钵满,他们是吃的肥头大耳,但是却让身处在前线的弟兄们饿了个干
脆。
赵云不将他们诛杀,都难以平泄心中之愤!
人杀都杀了,那么将尸体利用一下,作为战场抛尸,也算是其为蜀国作出的最后一点贡献,当然,苍老者,幼童,妇女等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之上的尸体,自然是该怎样处理怎样处理的。
在而今之代,没有祸不及亲足的说法,贪污获得的好处,只要家人享受了,那么,杀了其也并不冤。
总比那方孝孺的十族要好了许多,死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前者,使得自己荣升史上第一个被灭十族之人。
经历了一连串的乱象之后,城中已然变得有些人心惶惶。
毕竟,对于地方民众而言,那些个世家官员,和他们的父母官并没什么区别。
双方处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随着大量的世家族人被捉拿,民众之间自然也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担忧着自身会遭受遭牵连之灾。
乱象,逐渐升起。
人心浮动之下,城中的犯罪率相较于平时都提高了数倍不止,小偷小摸甚至已经不足以被特异的曝光禀报,就连抢劫伤人的恶性案件,都已经出现了不少。
太守府。
魏延来回踱步,急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蚱,他对城中百姓的表现看在眼里急
在心中,想要安抚,却不知从何做起。
踏踏。
赵云大步迈进,身上的铠甲上甚至还沾染着丝缕的血迹,很显然,这是刚刚才砍杀了人,从人群之中规范。
“魏将军,听说你找我?”
魏延看到来者,面容变得有些不善,他咬牙,恶狠狠的道:“你可知道,陆大人的要求,乃是行进战斗之间,不对平民伤到分毫。”
赵云投来了奇怪的目光:“这个自然是明白的,此项又并非只是陆大人手下所遵从,其余所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