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就算再废物,终究是手握利刃之辈,一旦暴起伤人,或者在守城艰难之际,在背后下绊子,恐会惹出大麻烦来。
乐进原本便是率人孤军而入,自然没有精力去仔细辨询,里面何人能放何人该杀,哪个是死硬分子,哪个可以拉拢。
一股脑的全杀了是最为简便的手段,尽管由他们互相杀戮的方式显得残忍了一些,但毕竟是清理后患,在情理上接受不能,道理上陆鸣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一地的官僚体系,往往没有那么多的抵抗之心,大部分的人员所表露而出的,眼睛睁只是得过且过,混混日子罢了。
这些中层官员,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各大家族的底层人员。
他们经历了完整的教育,经历过专项调教之后,可以胜任大部分官员阶层所需应对的事项。
这一些人,才是保证城市可以按部就班进行流转的真正根基,别看他们不起眼,甚至在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以反派形象所出现,但没了他们,却会导致整个城都彻底乱了套 。
具体的表现可以去看如今的越嶲,马谡被擒拿之后,出现了大量的乱局,各类小偷小摸乃至于入户抢劫的事情开始频繁出现。
逼的魏
延焦头烂额,甚至开始动用期不多的脑子,想要直接将整个城市的位置拆分,选择迁移人口,一次性解决所有后患。
只不过,魏延的行动,是被赵云所制止了的,后者选择制止,自然要接过对应的各项杂活,入了城内的半数白马,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捉鬼破案之上,这才勉强让城中变得安定了一些。
越嶲仅仅是以马谡为首的一众核心官员,在遭遇了如此事件之后,都显得极为狼狈,难以应对。
而安乐县,却是从上至下被屠戮一空。
如果不是近日而来,战况激烈,压抑的阴云笼罩在整个城池之上,恐怕早就有人会因此而搞出麻烦来了。
即便是有着压抑的氛围镇压,但是,近段时日,鸣冤鼓被敲响的频率次数,也要远远高过之前。
只不过,乐进压根没有心思去管理相关事件,也没几个百姓敢带着胆子去跑到敌军军营之中哭嚎申冤,所以才不见乱象。
对于此番情景,陆鸣显然是极其不满意的,他看着乐进,淡淡吐字道:“魏蜀两国交战以来,未曾出现过如当年徐州被屠那般恶劣的事件,金鱼,倒是让我看到了其中一项,乐将军好大的威风。”
乐进哪里有心思去
开口出言,去应对陆鸣呢?
早在他如同一个破猴一般被架在空中,引得无数目光者眼注视之后,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一直浑浑噩噩,不见丝毫的动静。
即便是听到陆鸣问话,乐进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后又耷拉了下去。
目光之中,除去浓郁到难以化开的愤怒之外,剩下的,仅仅只是木然之态。
分明是个刚烈至极的年龄,此前在战场之上,行动之间带出的赫赫神威,令无数人被其震慑,不敢靠前。
但在此刻,乐进仿佛是陷入了迟暮之年一般,面上的皱纹大量增加,背部也佝偻了下去,满心求死之意,不愿就此再继续苟活下去。
因此,对于陆鸣的问题,乐进并没有丝毫的回复,只是像个木头人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陆鸣看着对方,眉头不由得紧紧竖起,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常言总说哀兵必胜,莫非是自己对乐进下手有些太狠了一点,以至于导致对方满心求死之念。
陆鸣暂时还未打算杀了乐进,留着他抛在一个恒河平原上,一个状态不佳的将军,会留给印度更多的机会和时间,让他们进行充分的反应。
然而,如果乐进一直是这
般表现,陆鸣心中不免担忧,当对方放掉之后,会不会彻底失去理智,吾是魏国朝廷的旨意,强行拉动战线,使得蜀魏二国于上庸边缘,再一次展开残暴无人的厮杀。
很显然,陆鸣是不愿意让自身的士兵露出疲态,乃至于被对方所指责,因此仅仅只在片刻之间,无中生有发被对方清洁了干净。
哪怕仅仅只是为了安全起见,陆鸣都开始怀疑,放乐进回归的选择是否正确。
若是变成了放虎归山,给自己引来更大的麻烦,那才是自讨苦吃。
安乐能够被打下来,主要是因为,随着城内的组织架构彻底崩塌,他们对于乐进所能够提供的粮草资源 ,支持力度大量降低。
粮草原本是够的,每个城市之中的世家都和豚鼠没什么区别,但是,奈何于他们在此前已经残暴的将所有人抓捕乃至于是残杀,因此 ,极其可笑的事情发生了。
粮草大量减少之下,甚至导致士兵已经难以顿顿管肉,从而开始于城中作乱,有些时候,负责抢劫的也并非都是恶民,或许在其中,也有这魏军换了衣服之后,故意样装为劫犯,以此来为自身改善生活条件。
在明知道人群之中居然混着自家弟兄
的情况下,众人对于叛乱者的捉拿,力度显然更加一步的降低。
魏军明知道,在城中有着大量的粮食所预存着,只要能够找到, 一年半载都无虞时担心会出现粮草缺失的隐患。
人口缺失,宠物店流失 …
如果这最大的一条项目被解决,陆鸣打算着抽掉一批俘虏出来 对于其进行由内而外的改造,在放人离开之前,他有信心把乐进营造成为这个节奏,而不仅仅只是杂物进行修整处理。
正是因为腾出了一定的时间 用来处置城池内部有乱象 不然的话 ,早在半个时辰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将彻底被收拾完整,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