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承平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得诡异,心中叫苦不迭。
就算他有几分本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鸣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
按道理而言他表现的已经够听话了吧,怎的还是把火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庞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还敢去怪对方,说其多管闲事,给自己惹下了麻烦吗?
想找死的话找把刀给脖子抹一下就可以了,那样还死的利索,不用担心被人活剐。
公山承平抬起头来,面颊之上已经布满了淋漓鲜血,露出了一丝惨笑。
“大人,我从未曾有过任何小动作,对于庞统的人的命令,同样也是恪尽职守,没有过丝毫折扣,在去年冬日,为了铺设大棚防水布,我甚至不慎从其上跌落,摔裂了尾骨,躺了小半个月…”
公山承平叙叙念了起来,陆鸣不开口喝止,他绝不会闭嘴,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我为蜀汉立过功,我为蜀汉流过血,你可不要过河拆桥,把有功之臣灭了啊!
他碎碎念了半晌,陆鸣都没有分豪的阻止之意,慢慢的,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讪讪的看向后者。
“大
人,您…”
陆鸣也学会了什么叫做不动声色,心渊如海,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公山承平,即便其本人的身体因为一夜的疲累而浑身酸痛,恐怕连最基本的刀枪都举不起来。
但是,那满身的威势却绝不会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变得无力。
公山承平对视着陆鸣的目光,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表现的有些狼狈。
这边他有着几分聪明劲儿,但是,在陆鸣的面前,两人的差距就如同雄鹰和黄鹂那般恐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让他不自觉的回避。
“不管你此前表现的有多么中庸,此后都不必再如此做作。”
陆鸣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极其淡漠,让对方亲耳相听,生怕错漏一个字,从而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不怕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又该住手,我怕的是一些自以为聪明,但野心压根配不上自己的那股傻劲儿的人。”
陆鸣话语一顿,声音变得带上了几分冷然。
“我没什么时间陪你在这里做过家家的游戏,七日之后,程昱会到达此地,他将会是你的下一任上级,如果赢得他不痛快,抄家灭族,流放万里那都是寻常之事,丑话我先给你摆明
了,剩余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公山承平心中一震,看着办?
能怎么办呢?
陆鸣留给他的道路,无非就只是在从抑郁进行清算之前,自己先把组内不够老实听话的人处理掉。
由你自身进行拾掇, 那么只牵连本人,不会牵扯与其他。
但是,一旦等到事情需要程昱来亲自处办,那么宁杀错不放过,将会是下一阶段的宗旨!
蜀国魏国两大强国,目前不会轻易挑起争端。
魏国需要全力调集粮草,起码需要供应大军穿过漫长旅途,跨越大批无人区和山林地,只有见到了部落之中的人员时才能做到所谓的就粮于敌。
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魏国除非放弃像恒河方向发前的九万精锐以及十五万辅兵,否则的话,他们是决然不会冒着双线开展的最大压力,应对陆鸣的。
而陆鸣需要等待一段时间,让魏国彻底陷入和敌国的战争泥沼之中。
这一段时间,也是用以给蜀国发展的关键时日。
由此作为缓息,蜀国可以腾出手来,去解决的西凉乃至边境的蛮族胡人,以及此前从吴国之中夺来的三郡。
要知道,那三郡当中到现在都是一副空架子难以指挥的样子
,不仅召集的兵马素质良莠不齐,身为江东富庶地区,但是居然还要依靠着蜀汉魏骑供粮而保证其存活。
这无疑是极为荒谬的,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情况,大多都是民众自发性的对蜀汉进行着抵抗。
毕竟那些个高官贵族可没有如此愚蠢,他们深知何为枪打出头鸟,在为人篱下之时,想要保证自家有所活路,那么定然是需要对于蜀汉做到无微不至的供应。
但是,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
好比一些粮草的供应,民众会暗地里收割藏粮,民民生保起一些灾情导致量产减少用于躲避税负。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给他轰灭掉,杀鸡儆猴看,可以能够保证效率的高效运行。
但是,如此作为的,几乎是整个民众,难不成还要在江东来几次屠城,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吗?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而在此前,蜀汉一直被牵扯精力,无力全心去解决江东知事,所以才会让这个瘤子一直保存到现在。
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将内部的规划彻底处理完毕,裹挟泱泱大势,直接碾压于魏国,这才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连夺城池,乃至于让魏国低头。
下一阶段
的目标,目的是为了平复蜀汉内地的各种隐患,而不是为了维持稳定委曲求全,与各种夹缝之中寻求平衡。
因为根本的政治目的不同,所以处置人员也有所变化。
公山承平心中知道,陆鸣留给自身的时间仅仅只有七日,如果七日之内,他不能给对方交托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彻底将族群内的一些隐患平息。
那么等到程昱到来之际,恐怕再难以避免腥风血雨,惹来一场又一场的屠杀!
公山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