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些个庸才算了,我再与你相说。”男子平静道。
闻言,郑浑面色之中浮现了几分犹豫,在场的众人可是他赖以为保障生命的资本,任由他们散尽,剩余之人恐怕……
“得了,真想杀你们的话,都压根等不到你这些侍卫过来送死。”
男子看着他的顾虑,翻了个白眼,随意说道:“别婆婆妈妈的,徒劳降低人的好感!”
只不过,这种言论说起容易做事极难,就像是明知山中有虎,却偏要向着虎口前进。
但凡能够有所选择,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拿着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
毕竟谁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路数,眼下人员众多,还能够作为一个见证,或许会让你多几分忌惮。
但是一旦人员散尽,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身但凡被人所宰了都得隔上个三无人才能被发现浮尸吧?
男子看到他婆婆妈妈的样子,心中的耐心也一点点的消耗干净,声音变得微冷,态度同样漠然,不再故意压着嗓子说话,回复了自身原本的声音。
“ 混账,别浪费我的时间,速速将人清走!”
郑浑心中一震,双目之中瞳孔骤然放大,这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方才导致的结果。
他低吟了一声,用着旁人不可察觉的微声呓语。
“怎么可能?居然真的是陆鸣?他不要命了吗,出现在这个地方作甚?”
如今的魏国堪称寸步难行,陆鸣进入到此地,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代价,究竟有着何种阴谋?
只不过,如果对一个国度有所谋划,要么对着大臣,要么对着郡主,再不济也应该对准了农业乃至于各种军工厂,发动破坏性的袭击。
南皮这么一个小地方,除了将要举办的文会有些已出名之外,其余的角度之上皆为名声不显之辈。
从这种地方能够拔出一个普通的锦衣卫,那倒是不会惹人心中奇怪,毕竟如今被抓起来的锦衣卫已经有着十万之多,二十倍于锦衣卫的总人数因此多一位和少一位而言,对于眼下并不会产生任何区别。
但是陆鸣本人出现在此地,那就简直是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咳咳…”
还未容他多想,陆鸣便眉头紧促,咳嗽了几声发出催促。
郑浑没有迟疑,下意识的选择听从陆鸣之语,将所有人员全都撤回。
他们惧怕于陆鸣似乎已经印刻到了本能之中,在文天陆鸣出现的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并非是后者的价值极高一旦
捉拿必将立下滔天之功。
反而是战战兢兢,惯性的听从于吩咐命令。
杂乱的独院之内,一些个侍卫纷纷退却,不在此地纠缠。
仅仅只留下了陆鸣、郑浑以及醉酒的曹植三人。
陆鸣看着对方,伸出手在嘴角处摸索了一番,很快撕下了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
用这一层面皮撕下,露出其本来面目,显得还是略有些暗沉,不过也足以让郑浑认出他的身份。
“陆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郑浑双目紧盯着陆鸣,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陆鸣随意摆了摆手,似笑非笑道:“来送你们一份功劳,让你等可以轻易获得所谓的从龙之功,如何?”
陆鸣越是表现的漫不经心,郑浑越是不敢轻易的放下心中戒备,怎么可能会相信后者如调侃一般的话语。
“大人说笑了,我等能够有知今日,多亏了大人的点拨,怎么可能会做出出卖大人的事情。”
郑浑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已经被彻底打湿。
陆鸣对敌人所施展的手段,又岂会是简单的狠辣二字可以形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傻子才会相信对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郑浑心中叫苦不迭,不知今日究竟又犯了哪路神仙,让自己
遭遇了这么尴尬的境地。
亲眼见到了陆鸣出现于魏国,如果他将此事瞒报下去,等到未来事情有所败落,自己必定会成为曹操泄愤的直接目标!
毕竟,陆鸣对于魏国的滔天大祸,已经早已呈现而出结局,但凡有着万分之一的可能,魏国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捉拿。
如今仅仅只是为了排除那根本不可能彻底筛查完毕的锦衣卫,魏国都可以付出另的民生动荡的代价。
对付陆鸣…
曹操若是知道后者行踪,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出手,哪怕是为此灭掉一城之人!
于情于理,郑浑明明知道自己最应当做的,是将陆鸣出现于此的消息传递而出,引来曹操大军围剿。
但是,当他听着陆鸣的话语,将所有人从此地清除离开后,本身就意味着其根本无胆再去选这一个项目。
确实,郑浑想要传递消息的话,只需要爆喝一声陆鸣在此,其余事件,避讳由其他人全部处理完毕。
毕竟曹植的身份起起伏伏,如果说以曹操多疑的性子,却没有在前者身边安插暗底,那才是轻蔑看待了后者之智。
只要四个字传出,陆鸣必将难以再隐瞒身份,从此刻开始陷入到逃杀之中!
郑浑有心于
此做事,但直面着陆鸣的那双眸子,让他心中陷入胆寒。
不错,他惧怕了。
家国天下,无论是走夫贩卒还是高官贵胄,第一个考虑到的往往是自己的家族如何。
一旦将陆鸣所揭穿,究竟能够得到怎样的功劳多大的赏赐,郑浑不敢去想,但他知道的是,自己必将会被暴怒的锦衣卫。
自己的家族必定会被疯狂的蒙古铁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