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确实是呆滞了,但却不像霍沭所想的那么复杂,而仅仅只是因为,出现这种闹剧之后,陆鸣几人的面容真正投进了其视线之内。
要知道,陆鸣在其心中几乎留下了浓厚的心理阴影,五日之前,甚至让曹植不敢亲身面对,只是将一切事由全部移交托给郑浑去进行督办,和陆鸣进行交涉。
也正是他给的机会,才能让陆鸣介词所幸直接把郑浑纳入麾下,免了太多的麻烦。
被吓坏了胆识之人,陡然看到心中的噩梦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自然想着要离得越远越好,但又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仓皇逃离。
如此之行为,折损了皇家颜面,都不用陆鸣出手报复,单单只是曹操的成绩都足以要他半条命。
坐立难安之下,才呈现出如此尴尬之态。
正在或掌柜为难之急,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之际,小二却忽然灵机一动,小声开口。
“老爷,既然殿下没有强行拒绝,我们也不能直接打破规则行事,那么,按照规则办事就行了。”
霍沭眼睛微微一亮,低声道了一句:“回去赏你。”
小二心中顿时火热,狂喜无比,在这个闲置之上私混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霍沭没
理会小人物的心理,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陆鸣几人,如果几人仅仅只是旁观,那还真没什么把人赶走的借口,总不能说因为他们的衣衫不得体,谢绝进入吧。
不过,既然陆鸣不知量力的报名了诗会,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么,就让他按照举动继续进行下去便是了。
既然报了名,总要出诗文的,如果说出来的是一些狗屁不通的句子,那样的话,如果对方还想要舔着脸留下,霍沭就有了正当的理由,让人将之强行拉走了。
“叫做洺路对吧?规则上倒是有,想要报名者需要额外进行一种考验,需要现场一题作诗,以免混入了浑水摸鱼之辈,你觉得如何?”
往日虽然有这一条规则,但很少用之。
霍沭如此其实已经在给陆鸣留了许多余地,如果只是此刻灰溜溜的逃走,那么对于在场诸人而言,无非只是看一场闹剧,茶余饭后或许偶尔会想起有这么一个笑话。
反倒是不会得罪了人,让人对他们开始进行疯狂的报复。
不过,陆鸣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对方好心,只是目光扫了一圈,周围报名者除去自己之外有十一人,以眼神示意于其。
“他们也全都进行了报名,不知会如何对
待?”
陆鸣耸肩相问道。
一句话顿时惹来了周边人员的目光,神色之中都带着几分厌弃。
这是哪来的扫把星,自己一个人作妖倒霉还不够,非得拉着大家一起坠入深坑之中吗?
所谓文师盛宴,几步成诗,妙手偶得,但实际上,文汇的题目在有些人的眼中都是透明的,一些个诗文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一年不语,一鸣惊人,只准备了三四首诗文,留待者让无数人望而惊叹。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靓汤,当真是无知无畏!”
“不当人子,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鼠辈!”
毕竟,一篇佳文 ,在不同的平台之上发布,也会引起不同的结局。
竞争越激烈,平台越高端,才能够为他们的诗文增光添彩。
区区一个入门考试之上就浪费掉一手提前准备好的诗文,甚至于,有可能这入围考试的题目都是临场定制,使得他们的精心准备付之东流,怎能不对陆鸣又气又急?
霍沭挑起了眉头,眸中带着几分烦躁,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瞧瞧你那面色如蜡,怕是整日里都只能过活在野地之间,面朝黄土背朝天。
就这样的身份背景,知道诗文两个字该如何去
写吗?
他开口道:“自然是需要一视同仁,不可有人行事特权的。”
一语出之,更是让诸人对着陆鸣怒目相视,有一些个脾气暴的,甚至都已经开始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如果不是看着双方的身材差距,一个是糖果超甜,一个是肌肉虬扎的话,怕是都要忍不住挥起拳头动起手来。
台下的观众,乃至于坐台之上颇有兴趣围观的众人,瞧见此幕之后,神色俱都变得极其玩味。
就算是在这个地方,有碍观瞻,不可动于粗行,以免遭之旁人不快,但是以后呢?不打算接着过日子了吗?
区区一个农户之家,居然敢一句话得罪十多人,其中身份,最低也是寒门学子,地主豪绅。
他们若真想要让一个人人间蒸发的话,大把银子砸下去,自然有的是人愿意为其卖命。
陆鸣如此猖狂,在许多人的眼里,只觉得他已经变成了跳梁小丑,脑袋上已经刻上了大写的危字。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怕是要不了一时三刻,这小子的顶上人头都会和身体分家了。
看台之上,草纸还在机械性的端起酒杯,一盏盏酒下肚,在他身后,郑浑眉头青筋暴突,只觉得头大无比。
你这么猖狂当真好吗?
这里可是魏国,曹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行事,可以保证,在周边围观的人必定有曹操的眼线。
场中的一举一动恐怕都会被宣告在曹操的案板之上,一旦让那位疑心病极重的君主察觉到不对的话,第二天恐怕就会有大军前来围城了吧?
你陆鸣要是挂了,郑浑花费大代价,几乎标志着郑氏全部暗线全都暴露损失,才营造的魏国大乱究竟是为了什么?
甄姬看了看周围,陆鸣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