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账的压迫行径,如果是发生在在中原地区,恐怕早就会被人掀翻桌子挫骨扬灰不知道多少次。
就像是上个世纪的德意志,一块面包能卖到五十万马克,机关枪都要给他们玩的吐吐出火来。
但是在贵霜,所有的人员自出生起就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洗脑。
以他们的思想认知之中,所谓的死亡并不值得恐惧,而是回归于梵天大神的拥抱。
每一个人生来便是樊天大神的一份子,只有回归于神明的拥抱之中,才能够得以幸存。
人世之间的种种苦难,乃是神明为其而设置的考验 ,只有经历了这样的难处之后,才能够得偿所愿,修成正果。
他们自幼被洗脑,完全不会因为自己生存困苦,甚至活不下去,而产生一丝一毫的逆反心理。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首陀罗这一个阶层,几乎可以说是全员死士。
此前之所以在遇到汉军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并被击垮,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所谓的边疆守卫,完全只是一些仆从兵而已。
有些吃相难看的将领,甚至让士兵过着三天饿九顿的生活,紧紧依靠着挖吃的野菜树皮甚至是土壤勉强生存。
这样的狼狈之军 ,哪怕只
是遇到一只拥有正常水准战力的兵马,都会被在短时间内击垮。
更何况,他们所面临的敌人,乃是魏国的精锐之躯,拿出任何一只来,都是能够做到抵抗翻倍之兵力的精英军团,贵霜军团的溃败并不值得稀奇。
乐进原本想要一鼓作气,直接攻下萨迪亚,但他的行动方针,却遭遇到了于禁的严词反对。
“不可小视敌方,从周边划归的情报可以表明,萨蒂亚的守将名为拉胡尔,那是婆罗门之人,在所有人的公认之中,是上一时代最为顶尖的人物,闷头瞎冲的话,必定遭遇到迎头痛击。”
乐进也并非只会闷头一股脑瞎冲,只不过,对于他而言,近段时日过的着实有些烦闷。
他们距离中原地域遥远,魏国大乱的时间点发生于半月之前,彼方的情报还未曾传来,他们依旧一心与攻略敌方,占领更大的地盘。
乐进带着几分迫切道:“敌人如此废物,在他们眼中的军神又能够好到哪里去?不如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于禁摇头,声音沉重:“我手下有人分析过对方的世界,拉胡尔,出生于婆罗门之中,并非是纸上谈兵之辈。
贵霜在二十年前,一直与各地有着纷乱的杂兵
到处生事,这一部分人员的来源可以追溯到上半年之前,大月氏占领了贵霜北部,建立王庭…”
说着,于禁故意停顿片刻,留给了乐进思考时间。
后者只是心中迫切,想要迅速扩大战功,一来是因为如今的局面着实有些让人烦躁,美在荒地之中待上一日,就会让兵种将士遭遇到更大的折磨。
第二点则是由于此前遭遇陆鸣失败的那场战争,乐进被深情,甚至被挂语气感觉上,彻底成为了耻辱。
闲言碎语,一直都未曾少过,乐进急需要一场场胜利,用血液来洗刷掉印刻在自己身上的耻辱!
然而,这些并没有彻底吞噬他的理智,在于禁的刻意述明之下,乐进拧眉道。
“你的意思是,二十年前,大月氏一直派人伪装成土匪,在贵霜的各地生事?”
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在贵霜生存的普通居民,从出生起就一直在遭遇到洗脑文化的教育,他们从骨子里都接受甚至热爱于苦难的生活。
这样的人不老老实实的艰难求存,而是去搞叛乱,合理吗?
在联想到此批人员出现的原因时间点,正是大月氏出现的节点,那么,要么是战败了的婆罗门心中不愤,一直隐藏于暗
处生事,要么就只能是大月氏自己给自己演戏了。
二者究竟是哪一点,分辨起来也很是简单,看他们捣乱的位置也就罢了。
在北方捣乱会直面大月氏王族冲突,在南方便会打击到婆罗门的信仰。
讲述拉胡尔这么一个生存在南方的将领,却提出了土匪的事情,那么他们存在的目的自然一眼可明。
大月氏王族派遣士兵在国家之内捣乱,看起来有些过于夸张,不可理解,但实际上,从南至北,以河流为界,两边完全划分成为了不同的地带文化。
说是形成了统一,但内里依旧是两家政权,一山不容二虎,双方互相捣乱,自然是正常姿态。
于禁点点头,肯定了乐进的猜测:“大月氏虽然是被汉朝和匈奴之间的帝国之战随手打灭的部落,但是在这西亚地带,战斗力已经处于食物链的顶层。”
若非如此,婆罗门又怎么可能会连番退却,选择南北分立,甚至还保持着名义上的臣服。
因此,他们所拍出的图片,其战斗力必然也是一绝,对于当地的人员而言,怕是极其难以击垮的。
靠着王室暗中支持,以及战斗力的碾压姿态,土匪猖狂了上百年时间,直到持续在二十年前。
在彼时段,年轻时的拉胡尔初出茅庐,原本想要婆罗门的士兵支持,一次性灭掉土匪,但却没有得到相对应的主力。
毕竟除非无论怎么去抢,受到损失最多的也就是刹帝利以及吠舍种族的人员,对于他们这些神的代言人而言,并不能造成怎么样的损害。
由着他们乱蹦去就是了,土匪活跃了上百年,不也没有对于婆罗门的统治造成实质性的危害吗?
然而,年轻的拉胡尔并未曾放弃,而是依靠着自己的身份,拉动刹帝利以及更下层的人员,组成了一只仆从兵,开动着目标,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