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心里恨呀!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说话,这气只能憋在心里。
云曦晚上回来,看到钱老太脸色泛青,明显的怒火攻心。
这六丫的杀伤力挺大,第一天就把钱老太气的不轻,直接减寿了。
看完这场戏的云曦仙尊,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串葡萄,悠哉的吃着。
秋后,又新来了一批知青,村里又着实热闹了一番。
知青最开始大多手里有钱,带的新鲜的物件也多。
云曦就用三只兔子,加上二十块钱,换到了一块机械手表。
六丫得知价格心道,挺划算的,毕竟在后世,这年代的机械表有价无市。
然而,当她再次看到被拆的四分五裂的机械表时,表情都裂开了。
真败家。
价值上百的手表就这么被拆了。
哪能这么造作?
云曦就因为好奇拆了一块机械表,因此耳边多了只小麻雀,这个小麻雀还是那种极其有眼力劲的,只要她一不耐烦,立马住嘴,跑远。
直接把云曦的脾气给磨没了。
云曦自从体会了第一个拆装手表的乐趣后,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可惜家中能让她拆的东西少之又少,这时她不由想起当初捕获到的那个光团。
光团自从第一次给她发布了任务,就不动了。
想来是在幻境里,耗费了太多的能量。
既如此,不如让她拆了看看,也许能废物利用。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云曦从前是仙尊,对于气温的变动,没什么感觉。
如今一下雪,气温骤降,让她不得不准备些厚衣物。
想做几件保暖的衣物,布和棉花都得去买。
这年头买什么都需要票,还得去镇上的供销社。
好在,之前云曦去黑市又卖了些兔子和野鸡,手中存下了小一千块钱。
多花了点钱,在村中直接买的棉花。
弹棉花,纺线,织布这些她都会。
正好冬天不用去割猪草,姚二柱夫妻两个也不管她,她也乐得在屋子中研究这些。
织出来的布,被她染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黑色,里面续上蓬松的棉花,给老屋那几位老师送去一份。
第二场雪到来的时候,一直瘫在炕上不能动的钱老太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家中的这一座山突然没了,大家哭的都挺带劲。
因为是雪天,丧礼也没有大办,三天后在族中长辈的安排下,下了葬。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转眼间云曦已经来这里生活半年了。
这要是在仙界,这点时间一个闭关修炼就过去了。
沧澜界。
“佛子还在流云阁呢?”一个拿着扫帚小沙弥问另一个同样光头的小沙弥。
“是呀!都在里面呆了百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佛子,佛法最是精深,一定会没事的。”
不远处的方丈听到他们的对话,闭着眼虔诚的念了句佛号。
自从云曦仙尊的气息消失在沧澜界,臻合已经把自己关在流云阁上百年,不知何时能想通。
每个人有自己的缘法,她们交情太深,终归是伤人伤己。
姚家村,年关将至。
大家都要去镇上采购年货,去不了的也让村里拉牛车的姚顺子,给捎回来。
云曦没什么缺的也就没凑这热闹。
现在天气冷的都不想出门,躺在被烧的暖烘烘的炕上,人也开始泛起懒。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沧澜界,见到了好友臻合。
她一人在流云阁中打坐,白衣如雪金丝祥云点缀在法袍上,青丝如墨,被莲花冠束在一起,还是那样的出尘圣洁。
流云阁的摆设没有变化,可她一人在其中,无端给人一种久世孤寂的感觉。
云曦很少做梦,这个梦一定预示着什么。
在房间,布下结界,闪身进入空间。
神魂离体,感应着自己在沧澜界留给臻合的那一抹分魂。
分魂被召唤,从臻合佛子的佛珠里飞了出来。
房间中多了一抹熟悉的气息,臻合从打坐中醒来,眸中金色的符文散去,看到来人,抿唇不语。
“你这一幅我要随风离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你。”
云曦无奈的笑了笑,“这分魂本来是打算用在你危及的时候,如今被你这副样子吓出来了。”
“你在哪?”
“我流落到了一个末法年代”云曦把自己被困秘境,又获得界石,现在成了十岁的五丫的事情说给了臻合。
臻合听后,从佛珠中取出一个储物手镯,“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你收好。”
云曦也没和臻合客气,两人来到楼阁的茶室。
清雅的屋舍,白色纱幔被微风撩起,室内雾气氤氲,茶香袅袅。
“臻合,这次之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再逢之时,花田月下,一壶清酒。”
“好。”
两个绝代佳人相视而笑,霎时间满室生辉。
“告辞。”
“保重。”
云曦回到空间,指尖摸着手中的储物手镯的纹路,掩唇轻笑。
上万平方的储物空间里,里面盛满了各种符箓法器。
符箓确实好用,浪费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