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生活了多年的县城,李秋河迷茫的看着大街上的过往行人。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这里的住户,如今月余的光景,竟变得陌生了起来。
走在大街上,再没有了家可以回。
县城面积不算大,不过只光靠双脚找人,也并不容易。
李秋河先去了宋思星往日里与她交好的同学家,无果后,又找到了纺织厂来找宋思月。
宋思月自从搬了家后,就没再见到李秋河。
她这突然的找过来,看到这人不管是肤色还是穿着,都跟那农村里出来的土包子一个样,不由嫌弃的皱眉。
“你来干什么?”
若不是顾忌李秋河之前也在这工厂工作过,她不理容易引来闲话,宋思月压根就不想认人。
李秋河现在哪管其他,拉着宋思月的手,焦急着询问,“思月,你见到你妹妹了吗?她不见了。”
宋思月嫌弃的不行,想要甩手,奈何李秋河的力气大,甩不动,只得不耐的回话,“没有。”
听到这话,李秋河卸了力气。
宋思月瞅准机会,把手挣脱了出来。
“宋思星不见了?她之前不是天天出去疯玩,你找找她那群朋友去。”
宋思月的这话,让李秋河反应了过来。
是了,一定是那群狐朋狗友带坏了宋思星。
不然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会逃课被开除,还偷家里的钱。
只是跟她一起玩的朋友,李秋河不知道去哪里找。
这又叫着宋思月陪她去了警局报案。
宋思月怕她在厂子里闹,只得跟着她找人。
在去警局的路上,心中不平衡的问道:“宋云曦呢?你怎么不去找你亲生的那个,来找我?”
李秋河现在回想起云曦,脑海中就浮现她说她父亲遗产的事。
这事她有愧她不敢去见她。
面对宋思月的问话,只得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宋思月只是发泄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这对母女现在如何了她并不关心。
在警局报了案后,李秋河不再那样着急。
两人出了警局,李秋河的肚子也响了起来,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李秋河看向宋思月。
“思月,你能不能借给妈点钱。”
宋思月无语极了,“你们不是卖了这边的房子,那钱呢?”她本想说卖的是她爸的房子,房子的钱就该分她一份。
但是又想到自己已经搬出来不和她住了,李秋河的工作给了自己。
她若真要了,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这才一直没有提这事。
没想到这人卖了房子,如今还在她这装穷。
李秋河被她这话一噎,语气失落道:“卖房子的钱,被你妹妹拿走了,现在人也不见了。”
“李秋河你是不是蠢?”若说钱在李秋河或者宋家老两口手中握着,宋思月心里还平衡些。
毕竟她们姐妹谁也得不到,没有攀比心。
但这钱如今都被宋思星偷走了,这让宋思月气愤了起来。
李秋河此时因为宋思月的那句蠢,说的僵立在那,这是自己照顾了七年的孩子。
对她付出的感情那么多,她今天竟然指名道姓的骂她。
头顶的艳阳晒着,李秋河只觉天旋地转。
李秋河晕了,直接晕倒在宋思月的面前,把正在骂骂咧咧的宋思月吓了一跳。
把人送到医院检查得知,她是多日劳作,营养不良,还有情绪焦虑起伏过大造成的昏迷。
人还昏睡着,宋思月没办法只能给她交了诊费,还有一天的住院费。
李秋河再次醒来后,警察局那边也有了消息。
警官把之前跟宋思星在一起玩的小混混都带进了警局,审问过后,得知宋思星应该是带着钱,去往了南方。
至于乘坐的哪一趟火车,去往的地方这就很难查询了。
结果已经出来,李秋河和宋思月都沉默了。
人都跑没影了,那钱也就再也回不来了。
宋思月有心想要说李秋河这蠢女人,又想到之前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这人就晕了过去,这才悻悻然的住了嘴。
李秋河最后还是回了宋家老家。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随着高考的消息传来,热血沸腾的知识青年又活跃了心思。
在乡下已经生了大胖小子的宋思雨,也没想到还真有能回城的一天。
秋高气爽的十月,知青院那些一直坚持的人,都兴奋地挑灯夜读。
而她看着自己因为生孩子走形的身材,还有身旁呼呼大睡的儿子和老公,陷入沉思。
虽然现在住的是砖瓦房,但这终归是乡下。
体会过城市的美好,又怎么愿意被困在这一辈子种地。
宋思雨给李秋河写一封信。
两年了,自从李秋河告诉她爷奶他们都回了老家,宋思雨就断了跟娘家那边的联系。
如今自己想要回城还得靠他们。
她知道自己就算去参加高考也一定过不去,但是她下面几个妹妹,可都念了高中。
若她想李秋河一定会帮她的。
只可惜这注定是一封石沉大海的信件。
因为村长一家早就防备着她跑路,见她把信交给别人代发,于是花了点钱给拦了下来。
恢复了高考,云曦并没有去参加。
屠宰厂的人好多劝她去试试,都被她轻笑着婉拒。
现在每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