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吉着急忙慌的赶到了村长家门口,却正好跟从院子里出来的余建才撞了个正着。
还没等余村长问一句,吕大吉便先嚎上了。
“村长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我们家昨夜里闹了贼人,东西被偷去了!”
吕大吉越想越觉得亏得慌,本来好好的大砍刀能将儿子给换回来的。
结果现在闹得,儿子没换不说,砍刀也不见了。
他可真是鸡飞蛋打两头空,亏大发了啊!
“被偷了什么东西?”余建才上下打量了吕大吉几眼,倒真没看出来,他们吕家还是个富户啊!
还能有东西被贼人看中偷了去?
“我从东峡山拖回来的那把大砍刀,被那个小贼给偷走了。”吕大吉哭丧着脸说道。
“哎!我当是什么呢,一把捡回来的大砍刀罢了,偷便偷了呗。”余建才不太在意的说道。
“那不一样!那把大砍刀,可是顾娘子看上了,能换回我家福旺的东西。”
“那小贼偷的是大砍刀吗?那是偷走了我家的福旺呀!”吕大吉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余建才无语的看着吕大吉,之前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用那把大砍刀,换回他们家福旺的吗?
怎么现在砍刀不见了,他又愿意了呢?
“我不管,余村长啊!你帮我去跟顾娘子好好评评理,那大砍刀不见了,是不是因为他们家没把小贼给看好的原故?”
“本来我都打算今天拿了大砍刀过来,将福旺换回去的。”
“眼下没了大砍刀,我还拿什么换回儿子啊!”吕大吉一边嚎着,一边还挤出几滴伤心泪来。
余建才本来起个大早,跟希月一起简单吃了个早饭,便打算带着她一起去顾家。
一来是想让顾娘子跟希月见个面,大家混个脸熟。
二来正好想跟顾娘子商量一下,剩下的那三个小贼该怎么处置。
是村子里出面将人送到镇上的衙属去,还是教训一顿将人给放了。
看着吕大吉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他也知道今天不带着人一起去找顾娘子,这家伙怕是不会罢休了。
“唉!你之前是干什么去了?让你拿着砍刀换回儿子,你当时便将砍刀送过去,不是啥事也没有了吗?”余建才不由得有些头痛。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嘛。
“我……我这不是看那大砍刀还挺沉的,想留在手里多稀罕几天吗?”
吕大吉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自己之前,根本没打算用砍刀将儿子换回来。
“行吧!我正好要上顾娘子家去,商量一下另外那三个贼人该如何处理,你便跟着我们一起来吧。”
余建才虽然心里对吕大吉的小心思,多少有些数,可到底是同村的。
有些话一时间倒是不好说得太过份,不如让他跟顾娘子当面说说,也好让他死了那条心。
“希月啊!咱们这就一起上顾娘子家去,她在咱们村里可是这个!”余建才说着,冲希月比了个大拇指。
意思是让希月明白,待会儿要见的这位顾娘子,在他们村子里的能力和地位。
希月对于这个从昨天就不断听说的顾娘子,充满了好奇。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会自己当家做主,还有像大贵那样的家仆。
她怀着一颗探究的心情,跟在余建才的身后,慢慢的向着村西头,那栋占地面积最广的大宅子走去。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剑五和剑九便向宅子的管事提出了辞行,踏着清晨的薄雾,两人消失在了余家村。
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夜里,又离开得悄无声息。
除了顾千兰家里的部分人之外,甚至没人知道有这样两个人,曾经进过村子。
大贵、二贵和顾川此刻正各自看守着一个贼人。
他们现在的主要工作便是监督着他们干活,只等着大小姐什么时候决定了对他们的下一步安排。
余建才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正好轮到了老十王学,在打扫院落。
有了瘦猴逃走的前车之鉴,二贵可再也不敢做出,将院门半开着忘了栓起来的事情。
在确定了门外的人是余村长之后,他这才连忙上前去将院门给拉开。
“余村长这么早便过来了啊?”
昨晚大贵回来之后,已经跟顾千兰禀报过余村长的意思,是以对他清早的到来,宅子里的众人并不感到意外。
“顾娘子在屋里吧,还是……咱在这院子里等她好了。”
顾宅正屋门口的院落早就清扫得干干净净,阳光洒在院子里的鹅卵石走道上,落下点点斑驳的光影。
余建才看着宽敞又明亮的院落,心里或多或少泛起了酸意。
想他一个堂堂村长,住着全村唯一的一栋青砖大瓦房,占地的面积还有院子里的收拾陈设,却远不如顾娘子家这个。
经过这几天的陆续收拾,现在的顾家小院里种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给整个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和雅致。
“村长先在院子里坐吧,大小姐一早就交代过了,让您来了先坐下喝点茶水,用些点心,她一会儿就到。”
二贵说着便将余村长一行三人引到了院子里,一个有着凉棚的石桌前坐下。
紫苏和灵香分别端上了茶水、果脯和点心。
吕大吉看着桌上的点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早上出门就喝了碗稀的,垫了下肚子。
此刻一见着堆得老高的点心,口水都快要滴到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