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询问一下自己家里有多少财产吗?什么时候说要卖了?
还说什么被人戳脊梁骨,戳你姥姥!
“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又没说要卖田产!”
严宽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效用,那年迈管事依旧跪在地上鬼哭狼嚎个没完。
“你娘的!”严宽跳下地抬腿就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嚷着:“你给你爹哭丧呢?给老子闭嘴!”
这帮人啊,就是挨打挨的少了,这不,结结实实挨了严宽一脚之后,那府内管事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
只不过,他虽然乖乖噤声,但还是红着眼睛看向严宽,过妥妥一个刚被家暴的小媳妇儿,看的严宽脊梁骨麻酥酥的。
好歹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怎么看人的眼光那么恶心呢?
严宽没有跟那名管事一般计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开口说道:“田产……自然是不能卖的,不过这王府,还有我爹书房里珍藏起来的那些秘不示人的宝贝总可以吧?”
“小王爷啊,小的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呆在王府内,住在这宅子里也快要五十年了,您……”
管事一听严宽不卖田产,竟然要
把这王府给卖了,当场就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严宽嘴角抽搐了几下,大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这王府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王爷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过我……”
管事的话才刚刚说道一半儿,就被严宽直接打断了。
“我爹说话的时候是当着你的面儿说的,又没跟我说,所以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小王爷,您……”
见严宽态度十分坚决,管事本来还想要劝说几句,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眶瞬间又红了。
“小王爷,咱们淮安王府在京都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别的可以卖,这宅子绝对不能卖!”
“草!”
严宽瞪着眼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这一次是真的急了,就那么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年迈的总管。
“这是老子的家,老子说要卖,那就一定要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你要是再敢废话半个字,老子把你双腿打断丢进粪坑里!”
说完这番话,严宽转头冷眼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儿。
毫无例外,王府内的下人在听到严宽的那番话之后,均都是
吓得双腿直哆嗦,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这一刻,严宽就如同一头雄狮,眼神之中绽放出烁烁精光,语气阴森的说道:
“王府里的规矩你们也知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现如今,他回老家祭祖去了,这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说了算。
我说要卖掉这宅子,你们谁要是敢废话半个字,那就是对我的大不敬,到时候打断腿扔进粪坑里都是轻的,丢去喂狼狗才合适!”
“……”
跪在地上的府内总管缩了缩脖子,吓得直倒吸凉气。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位小王爷的脾气秉性,但他是从小看着小王爷长大的。
这十几年来,小王爷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狠毒的言语了?
不用说,小王爷这一次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虽说小王爷是有些懒散,但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很温良恭谦,对待府内的下人也很和气,从来都没有跟谁红过脸。
别家的主子动不动的就打杀下人,这位小王爷不但不会这么做,反而还会逢年过节的奖励下人一些钱财。
现如今看来,他仿佛就跟换了个人似得,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暴躁戾气……
他肯定是
真的失心疯了!
府内管事越想越觉得肝儿颤,自己小王爷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绝了,自己要是还敢反对,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不过,他好歹也是府内的管事,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王爷把王府给卖掉啊!
管事眼珠子转了转,顿时计上心头:“不如先顺着小王爷的脾气来,假装答应了这事儿,回头找机会写一封书信寄给王爷,让王爷来定夺此事。”
小王爷的确说话有分量,但他毕竟还是孩子,终究拗不过王府的真正主人不是?
想到这里,府内管事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停止了流泪。
严宽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挥手叫来王府的扈从:“来人,把这老东西给我绑起来丢进柴房去,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把他放出来。”
“小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卖掉这宅子啊,这是要遭雷劈的混账行径!”
大总管哀嚎一声,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劝说严宽回头是岸,但是严宽却根本不搭理他,挥了挥手之后就有几名扈从拖拽着他丢去柴房了。
严宽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双手之后,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账房先生。
“管钱的,你
现在就去找牙行的人过来,我要把府内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这位账房先生倒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没像那管事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听到严宽的吩咐之后,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
一炷香之后,这位账房先生便带着一个大肚如怀胎八月的男人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淮安王府,那人虽说是京都有名的商贾,但终究不能和王侯贵胄相提并论,进来之后便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来到严宽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