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传圣旨,没见着自己这个正主,然后就先行回去了?
严宽轻轻摩挲了几下下巴,一脸的古怪神色。
看来啊,前面两次见到自己,给那位公公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都不敢再和自己碰面了。
“哦对了!”
说起那位公公,小三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严宽,口中说道:
“小王爷,这是那位公公偷偷留给我的银子,说是要请您喝酒吃饭,这点儿钱请您先收下……”
严宽接过银子,在手心掂量了几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就这么点儿钱,连半杯宽心酒都买不了,糊弄谁呢?!
严宽刚要发飙,忽然又听到小三子不充了一句:“那位公公还说了,这一次出宫,他没办法带太多的钱在身上,剩下的钱,等有机会了,一定会亲自送到小王爷的手上。”
听到这话,严宽板着脸点了点头,这才原谅了那个阉人宦官。
他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守护在自家门口的那些个皇城亲卫军,沉吟片刻,转头问小三子:“你说宫里来了御医,他们在哪儿?”
“几位御医早就来了,一
直都在大堂候着,就等小王爷回来了。”
几位御医?到底来了多少?!
严宽心头更加震惊,稍稍考虑了一下,然后就下定了决心。
不管前方是什么龙潭虎穴,现如今这种情况,严宽都不得不去以身涉嫌了。
“走,陪我去见见几位御医。”
淮安王府的大堂之中名,两位花甲老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这就是宫里来的两位御医。
旁边儿,有淮安王府的丫鬟婢女恭敬伺候着,其中一名御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转头看向身边的同僚,开口问道:
“柳大人,以前听说过那当官恐惧症吗?”
被称呼为柳大人的老人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老夫在太医院研究医术几十年,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疑难杂症,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人都见过,可就是没听说过还有不能当官的病。
想来啊,十有八。九是淮安王的那个儿子胡说八道,为了不去当官而编了一个借口糊弄皇上而已……”
另外一位御医略微沉吟,满脸的为难神色。
许久之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当今圣上是宅心仁厚的明君,现如今碰上了这种人,这
种事情,怕是也难免会龙颜震怒……”
说到这里,这位御医微微顿了顿,一脸的古怪神色:“可偏偏皇上并没有发怒,反而还让你我二人来这里为那个叫严宽的小子治病,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如果那个严宽真的有病,这还好说,可要是他并没有患病,这不就说明皇上被……”
说到这里,这位御医赶忙停住了话头。
另外一个姓柳的御医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便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如果那个严宽并没有患病,岂不是显得皇帝陛下眼拙?
等到那个时候,严宽那小子纵然是难逃其咎,可自己这个御医自然也会脱不开干系……
想来想去,两位御医对视一眼,均都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这一次如何,不管那个严宽到底有没有病,更不管那当官恐惧症是真是假,他们回去复命的时候,给皇帝陛下的回答都是——那小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就在两名御医商量对策,想着该如何度过这一次难关的时候,一位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公子哥忽然从门外边儿走了进来。
两名御医赶忙停下讨论,齐齐
转头看了过去。
还别说,严宽这辈子投胎投的不错,生的一幅好皮囊。
即便是深谙严宽做人做事风格的人,都会在看见严宽那副好皮囊的时候心生亲近。
严宽长得实在是太过清秀,以至于别人一看见他,第一印象就是极好的。
这便是长得好的好处!
两位御医愣住了,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严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有些怀疑,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真的就是坊间盛传的那个做事荒唐至极,成天无所事事,还喜欢欺男霸女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患了失心疯的样子啊!
严宽迈步走进大堂,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两位老人,不用介绍,这两位肯定就是皇宫之中的御医了。
严宽赶忙正了正衣襟,然后快步来到两位御医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学生礼,说道:“严宽见过两位御医大人。”
见到严宽这样,两位御医面面相觑,更加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坊间盛传的那位败家子,竟然如此彬彬有礼?
两位御医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均都是看到
了对方眼神之中的震惊和疑惑。
事到如今,他们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抹愧疚。
严宽啊严宽,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被称为柳大人的那位御医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严中郎将,我们二人是太医院的御医,奉了皇上的口谕,来这里为你治病。”
严宽没有起身,依旧以学生礼对着两位御医,口中说道:“谢过两位御医大人。”
柳大人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多出了几分赞赏,看着严宽说道:“老夫听说你得了一种不能当官的病症,名为当官恐惧症,是这样吗?”
严宽想都没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