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所有话都让他给说了,严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严宽越发觉得那位皇帝陛下讨厌了,甚至于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
这个狗皇帝,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左中郎将,他现在却非要拉着自己去拿着什么钦差金牌调查那装备库的事情。
那件事情无比的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严宽是一百个不乐意去做。
他只是想要当一个衣食无忧,一辈子可以混吃等死的废物纨绔子弟,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狗皇帝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不行,绝对不能答应!
严宽打定了主意,脸上的神色也坚毅了很多。
他张嘴刚要说话,抬头就看见了皇帝陛下那张阴沉到了极点,仿佛都能滴出水来的脸庞。
“严爱卿,是你刚刚说可以为朕做事情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可以,怎么,现在就要反悔?”
“……”
狗皇帝,你知不知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只是一个虚假的说法?你现在拿这个压老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严宽知道,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可不能说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这顶大帽子可
不能戴啊!
严宽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都想骂娘了。
他就知道,皇帝陛下突然召见自己肯定没好事儿,你看,这不就来了?
难怪古人会说伴君如伴虎,因为你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什么时候会给你下达危险的命令啊!
皇帝陛下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儿上了,严宽根本没办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皇帝陛下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从桌子上拿起那块钦差金牌,说道:“这就是钦差金牌,见金牌如见朕。
朕知道,此时很是凶险,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
严爱卿,你放心,所有事情你都可以放手去做,必要的时候可以出示这块钦差金牌。”
放手去做?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信息却不简单。
放手去做,这四个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理解都可以,但是这四个字是从皇帝陛下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就代表着严宽非常受皇帝陛下的信任,现在交给她这位钦差的权利也很大。
可要是严宽真的接过了那块钦差金牌,那就代表着他
以后都要和朝中文武百官作对了,而且还是那种死对头,不死不休的那种。
当然,朝中文武百官不可能全部都牵扯进去,还是有真正心怀天下黎明的正义之士的。
可哪怕是朝中文武百官只有一小半,人家手里的权势就不是严宽一个小小的淮安王独子可以应付的了的。
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严宽起身行了一礼,颤声说道:“臣谢主隆恩……”
……
他走出养心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暗淡了。
严宽低头把玩着刚刚到手的那块钦差金牌,心头无比的郁闷。
说的是钦差金牌,但这个东西并不是金子,而是和金子一个颜色的铜。
在这个科学技术不成熟的古代,人们通常会把铜当成金子对待。
皇帝陛下动辄赏赐功臣几十万黄金,其实只是铜而已。
不过,虽然这只是个铜牌,但做工却很讲究,拿在手里很有分量,上边儿还雕刻着复杂难明的花纹。
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也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严宽低头看着那钦差金牌,忽然有些好奇——这块牌子真的有那狗皇帝说都那么神乎其神吗?
见金牌如见朕?真的这
么厉害?
这么说来,这钦差金牌应该和以后的上斩昏君下斩佞臣的尚方宝剑差不多了吧?
“严公子,杂家送你出宫?”
严宽正出神想事情呢,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发现是张琼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此刻的张琼正板这一张死人脸看着自己。
严宽有些疑惑,心说这个死太监之前就见到自己到时候还会挤出笑脸,现在怎么就忽然变成这种模样了?
不过,太监身上缺失了某个零件,性格乖张,喜怒无常也是正常的事情。
于是,严宽也没有询问,点了点头就跟着张琼往外边儿走了。
皇宫的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占据了京都一半的土地,内部结构错综复杂,一环套着一环的,如果不是有张琼带路,严宽就算是自己走到天亮,怕也是走不出去的。
张琼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带路,二人一路上沉默着。
就在快要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严宽实在是忍不住了,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公公,你这一路上都板这一张脸,是不是心里不高兴?难道说你对我有意见?”
听到严宽这话,张琼吓了一跳,
赶忙转头对严宽解释说:“严公子,杂家没有不高兴,更不敢对你有意见,之所以板着脸,不是……不是严公子之前说,不让杂家在你面前笑吗?”
此刻,张琼都要委屈的哭出声儿来了。
这位严公子未免也太难伺候了,之前说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笑,现在又问自己是不是对他有意见,这这这……
简直比皇帝陛下都难伺候,稍有不慎就要犯忌讳啊!
“……”
听到对方的解释,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