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笑了笑,转头递给小三子一个眼色。
跟在严宽身边那么多年,小三子很是熟悉严宽,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严宽的意思,立刻就从袖口里摸出一块儿碎银子递了过去。
小药童一开始是不准备收下的,但是当他看清楚递过来的不是铜板,而是碎银子的时候,大眼睛里顿时一亮,抬头看了看严宽,迟疑着收了下来。
家电脑这一幕,严宽又说:“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家大人,劳烦帮我们通报一声。”
听到这话,小药童想了想,觉得拿人手短,便再次行礼,口中说道:“三位大人再次稍等片刻,我去通报师父。”
小药童转身跑了回去,小模样还挺可爱。
不得不说,这名小药童虽然年纪小,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落,虽说有些贪财,但是却让人生不出讨厌的心思来。
所谓见微知著,可以培养出这样品行的小道童,这家医馆的主人必然也是品行高尚之辈,最起码也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事实证明,严宽并没有猜错。
这家医馆并没有立招牌,但是却在这附近有着很不错的名声,几乎这一片儿地方的百姓得了病,都会
跑来这里求医问药。
而且这家医馆的郎中也不会像其他地方的郎中一样趁你病就要你钱,更不会故意不医治病人,而是诚心实意的治病救人,秉承着宁愿药架落灰尘,但愿世上没有病人的宗旨。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两名发现了受伤乞丐的捕快会把乞丐送到这里来。
王姝悦和严宽站在医馆门口等着,没用多久,就看见医馆的门再次打开,那名小药童极为端正的站在三人的面前,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三位大人,我家师傅有请。”
“好的,多谢小师傅。”
严宽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那名小药童便主动为三人带路。
走进医馆之后,严宽和小三子均都是表现的有些诧异。
这家医馆外边儿看着不打眼,但是进入里边儿才发现,这医馆要比外边儿看着更加的宽敞。
刚刚严宽站在门口 ,看着简陋的大门,他还以为这家医馆里只有简单的几个房间,却没有想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然了,和淮安王府比较起来,这里终究是太过寒酸了些,但是在医馆行业之中,这样的地方已经算是很大气了。
而严宽不知道的是,这家医馆,
甚至于这件宅子,都是附近的居民为了感谢这家医馆的主人宅心仁厚妙手回春,自发建造起来的,根本就没有花费银钱。
在这家医馆走了一段距离,小药童便把三人带到了一个正厅。
正厅面积不大,装潢也极为简约,但是却并不给人寒酸的感觉。
几把椅子一尘不染,桌子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名身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见到严宽是哪人进来,转身笑着拱手行礼,说道:
“几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王姝悦介绍说:“这位是这家医馆的郎中,名叫乔昌黎。”
严宽拱手还礼,笑着说道:“乔郎中,晚辈严宽。”
在听到严宽这个名字的时候,乔昌黎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严宽的眼神有些怪异,表情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原来是淮安王府的小王爷,失敬失敬。
不知道小王爷这次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对于这位乔郎中认识自己,严宽并不觉得意外。
恰恰相反,要是这京都城中有谁不认识自己,那严宽才要感到吃惊和意外。
严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也顾不得喝茶,说道:“乔郎中,我这次深夜拜访,为的只是一件事情——京都府的捕快今天是不是送来一名受伤的乞丐?那人现在是不是还在您这里?”
乔昌黎听到这个句话,想了想之后看向严宽,问道:“不知道小王爷找那位伤者有什么事情?”
严宽知道,对方这是忌惮自己的凶名,担心自己这一次上门来是为了伤害那名乞丐,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道:
“实不相瞒,那人乃是我府上的人所伤。”
听到严宽如此直白的言语,乔昌黎一愣,随后便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脚步往后挪了一些,看起来竟然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口中警惕的问道:
“不知道小王爷找那位伤者有什么事情?”
严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也不介意,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乔郎中不用紧张,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人的伤势如何,然后再和他商量一些是去给你。”
担心对方不相信自己,严宽又抬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王姝悦,介绍说:“这位乃是京都府的王捕头,想必乔郎中肯定听说过王捕头的名号。”
事实证明,王姝悦的
名字要比严宽的名字更加好事。
当那位乔郎中听到王捕头在场,先是一惊,然后便放松了下来,对待严宽也没有了之前那般警惕。
他看向王姝悦,拱手行礼,说道:“王捕头。”
王姝悦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乔昌黎放松了不少,转而看向严宽,笑着说道:“那名伤者的确是在我这里,不过,他的伤势……”
说到这里,乔郎中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脸上也刘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那名伤者的伤势不容乐观,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治好他。
即便是他可以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