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正有过手术经验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的伤者,那他就可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了。
这是一种优势,还是全唐国的郎中都没有的优势。
只是,乔昌黎却并没有要自己私藏的意思,反而要说把这种治病救人的法子推广出去,让唐国的郎中都学会,这还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严宽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想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这位乔郎中。
于是,严宽抬手轻轻拍了拍乔昌黎的肩头,认真的问道:“乔郎中,你有没有想过去太医院当差?”
太医院?
听到严宽的话,乔昌黎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以前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因为太医院是皇宫之中的医馆,更是全天下无数郎中眼神无比神圣的地方。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而已,有什么资格可以进入太医院?
可严宽现在却是这么直白的问了他这样的问题,乔昌黎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重要的是,乔昌黎心里很明白,既然这位严中郎将如此询问自己了,那他就肯定拥有这个实力。
只不过,自己真的想要去太医院当差吗?
太医院的确
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普天之下,哪一名郎中没有幻想过将来被召入太医院之中?
但去了太医院,那就没办法拯救天底下生病受伤的百姓,换来的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一时之间,乔昌黎陷入了两难境地之中,迟迟都没有给严宽一个确切的回答。
见到这一幕,严宽也不介意,微微笑了笑,说道:“乔郎中别着急,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给我答复,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要去太医院当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淮安王府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就算是你不知道,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说起来,我在太医院有一个朋友,有他帮你举荐,你一定可以进入太医院的。”
听到严宽这番话,乔昌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他就端端正正的站好,十分郑重的向着严宽行了一礼,口中说道:“乔昌黎谢过严中郎将。”
进入太医院当差,这种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在别的郎中眼里,这绝对是一个鱼跃龙门的好机会,一辈子都不会有几次,但是在严宽本人看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凭借着柳太医在太医院
的地位,严宽甚至都不需要去找皇帝陛下,只要和柳太医说一声,就可以让这位乔郎中成为太医院的一员。
当然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让乔昌黎进入太医院,而是去看看那名伤者的情况。
想到这里,严宽看向乔昌黎,问道:“我现在想要去看一看那名伤者,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
严宽点了点头,补充解释说:“我想要去和那名伤者谈一些事情,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结束。”
不料,刚刚答应了严宽的乔昌黎闻言却是忽然摇了摇头。
“严中郎将,说实话,那名伤者虽然醒来了,但是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要是严中郎将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伤者商量的话,最好还是再等几天。
当然了,如果这名伤者的身体恢复到了可以正常交谈的视乎,我会第一时间去淮安王府告知您的。”
严宽想了想,也就没有强求什么。
做手术本来就是对身体有着很大的创伤,现代的时候做完手术,病人都会十分的虚弱,更别说昨天乔郎中给那名伤者割肉的时候连麻药都没用,那名伤者的身体有多么的虚弱,可想而知。
再说了,王姝
悦已经答应了严宽的请求,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名伤者是一名乞丐,想来也没有什么家人,更没有可以为他出头的人,那自己就不需要多么的着急了。
于是,严宽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我等你的消息。”
在这之后,乔昌黎答应了严宽,却是忽然又做出了一个让严宽始料未及的举动。
只见那名乔郎中没有任何预兆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严宽的面前,冲着严宽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口中说道:
“严中郎将传授草民治病救人之法,又愿意举荐草民进入太医院,草民实在是无以为报,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请求严中郎将能收我为徒,让我一辈子都好好的侍奉在您的身侧。”
严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瞬间就蒙了。
这家伙是脑xx病吗?突然就要拜自己为师,这是闹哪出?
难道说,这个年代的人都有随随便便就拜人为师的传统吗?
先前是宫廷御用画师,现在又是医馆的郎中……
除此之外,当初在郊外的时候,严宽初次遇到赵轩,对方也是一言不合就给自己下跪拜师。
说起来,赵轩那件事儿还算合乎情理
,毕竟他只是个孩子,从严宽这里见到了从来没见过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崇拜的心思,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秦画师乃是通厅御用画师,京都之中名气十分电声,只不过是见到严宽画了一幅画就要拜他为师,更是心甘情愿的做严宽的学徒,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毕竟在严宽眼里,虽然圣人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但是在这种小到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根本就不值得那样郑重的拜师。
结果这还没过几天,严宽就又遇到了第二个拜师的人……
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