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周围人都愣住了,随后就表现的极为诧异震惊。
赵二公子竟然不是解元?
听到这话,周围人面面相觑,有人脱口而出问道:“以赵二公子的才华都没有拿到解元,那这次乡试的解元又是哪位才子?”
这话刚刚落下,旁边儿有一名路过的人听到,便随口应了一句:“这次的解元乃是淮安王府的小王爷严宽!”
严宽……严宽?!
一瞬之间,整个场地都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人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赶忙问道:“你说的严宽,可是那位新世伯严宽?”
“废话,这整个京都城里,还有第二个严宽吗?”
“这……”
问话的那个人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却是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表情变得无比的古怪。
严宽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以为出了名的败家子,一天天的不学无术,无恶不作。
要说他吃喝玩乐有些能耐,别人倒还相信,但要是让他参加科举,这不就是对全天下的读书人的亵渎和侮辱吗?
尤其是当初在贡院门口,这位新世伯还当众说出了不需要读
圣贤教诲这样的惊世骇俗的言语,几乎是给这全天下的每一位读书人的脸上狠狠来了一记大嘴巴子。
这也就酸了,这样的人,最后竟然还拿了这次乡试的解元?!
这这这……这已经不是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的脸上大巴掌了,而是按在地上使劲儿摩擦啊!
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当天在贡院门口听过严宽说那一番关于圣贤之道的言论的人呢,此时此刻都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丢人啊,实在是太丢人了,丢人几乎都要丢到姥姥家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些人开始怀疑监考官和阅卷的考官。
“严宽那样不学无术的败家子都可以高中解元,这绝对有问题啊!
难道是阅卷的考官看错了娟子,错把别人的卷子当成了那败家子的卷子?”
有人忍不住了,极为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儿的人听到这话,忙不迭说道:“你小声点儿,要慎言啊,这话要是让礼部的那些大人们听了去,你怕是就要受罪了……
最重要的是那话你可别让新世伯知道了,不然的话……”
说话那人听
到这话,也是反映了过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赶忙转头就看了看四周,再也不敢说那样的话了。
即便是嘴上不敢说,但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有辱读书人的尊严和气节。
于是,憋了半天,把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之后,此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大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即便是礼部的那些大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那么多考生的试卷,谁能保证万无一失,一点儿问题都不会出?
你能保证还是他能保证啊?”
说话的时候,此人还目光流转看向身边的那些人。
周围人全部都低着头不说话,那人还以为是周围的人默认了自己的说法,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继续说道:
“没错,谁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而且那个什么新世伯,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而已,他凭什么可以高中解元?
严疯子的大名,敢问京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这些读书人,当有读书人的气节,别说是她严疯子不在这里,就算是他在这里,那我也敢说这些话!”
这番话说的极为铿锵有力,十
分的振奋人心——最起码在他自己本人听来是这样的效果。
因此,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声色俱茂。
“什么狗屁解元,什么狗屁新世伯,一个不懂得读圣贤教诲的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被我们敬重?”
“好,说的好,太好了!”
此人话音刚落,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喝彩。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喝彩吓了一跳,齐刷刷的转头看了过去。
在某个方向,一名身穿华贵衣服的清秀公子哥缓缓的走来,一边儿鼓掌一边儿还大声叫号,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似乎是对那人说的话十分的赞同。
说话的人见到这一幕,听到有人附和赞同自己,顿时变得极为高兴和感激起来,对着那人遥遥行了一礼,口中说道:
“果然啊,还是京都城的读书人有骨气。”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那些读书人脸色刷的一下子全都变了。
那人说京都城的读书人有骨气,意思就是说他们这些人没有骨气,面对严宽那样的权贵之人不敢发声。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家骂了,但是他们却还是保持着沉默。
正所谓人的命
树的影,那位淮安王府的新世伯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
工部尚书的徐公子就是一个最好的典型例子,他因为得罪了那位新世伯,至今还被关押在京都府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读书人,只想要安安静静的读书,然后有朝一日考取功名抱胸朝廷,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在某个地方翻船。
因此,绝大部分的人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但是却始终都保持着沉默。
这时候,那名长相清秀的年轻华服公子哥已经迈步来到了那名说话之人的面前,同样面带微笑的行了一礼,口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