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家伙吓得连连后退,张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来。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旁边儿有肚子疼的食客听到这话直呼,却顿时喜上眉梢,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开口问道:“小王爷,您刚刚说的那是真的吗?真的会赔偿我们工钱?”
严宽听到这话,转头笑着看了看那人,说道:“这是当然的了!”
说完这话之后,他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来,说道:“刚刚有谁感觉到肚子疼的,全部都可以来我这里领取二十两银子,前提是得跟我去太医那里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我我我,小王爷,我肚子疼!”
“小王爷,我肚子也疼!”
“还有我,还有我!”
……
一时之间,之前喊着肚子疼要惠春阁掌柜出来给个说法的那些食客全部都喜上眉梢,再也顾不得说法不说法的了,一个个跟过年似得,十分自觉的就开始排队领钱。
唯独之前叫嚣的最厉害的那几个人,这个时候明明看到有钱拿,却根本不管上前。
不但不上前,反而还想趁乱后退!
严宽椅子在注意他们,
这个时候冷笑一声,看着他们讥讽出声,说道:“刚刚你们几个人叫的最大声,现在你们不过来领钱,躲在人群后边儿做什么?”
“小王爷,我们……我们……”
那几个家伙却是根本就不敢直视严宽的双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严宽的一双眼睛就如同苍鹰一般锐利,死死地盯着那几个人,突然厉喝一声:“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个人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防备,听到严宽这声厉喝,都是被吓得原地一个蹦跳,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最开始被二话不说暴揍到无法说话的那个同伴,竟然是双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小王爷,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
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食客听到这户,全部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看着跪在那里开始求饶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之下,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他们……
在回去淮安王府的马车上,严宽坐在那里品着最新酿造出来的女儿红,转头看了看车窗外簌簌落下的
枯黄树叶,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但是心头却是在想之前的事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说的真好啊!
即便是严宽,或者是说惠春阁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样会有麻烦事儿主动的找上门来。
比如说今天的这件事情,严宽还以为又有什么人在暗中针对自己,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竟然如此简单——只不过是前几天有一个外乡来的商贾,因为在惠春阁和人发生了几句口角就想要报复!
之前皇帝陛下在场的时候,他看着那些人义愤填膺的样子还觉得有些意思,但是当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顿时就感觉到了索然无味。
不但没有趣味,反而还有些让人倒胃口。
对于那样的人,不管自己怎么处置,似乎都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最近这段时间里,严宽已经基本上习惯了淮安王府的生活,每天什么事情也不用想,就只是吃喝玩乐,偶尔闲来无事就给慧儿讲一讲鬼故事,陪着赵倩倩练习一下她那三脚猫的功夫。
时间就在严宽做这些琐碎事情的时候悄然流逝,却没有发现的是,仅仅只是这么一段时间,原本生
机盎然的树叶竟然转换了颜色。
有那么一瞬间,严宽的心头生出了莫名的情感,好像自己就像那簌簌落下的枯黄树叶一般,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老了……
严宽想到这里,忽然被自己逗笑了。
他摇了摇头,自嘲的说了一句:“严宽啊严宽,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伤春悲秋了?”
哎,还是现如今的生活太过安逸,要是放在现代的时候,孤儿院长大的严宽估计现在还在为了能够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庭努力拼搏呢。
严宽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收回了思绪,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只不过,正如之前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严宽想要休息一下脑子的时候,马车之外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秀儿姑娘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呦呦呦,秀儿姑娘,你现在这是在买菜?”
“婉柔姑娘最近过的好不好啊?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天大的事情也该放下了吧?”
“对呀,听说婉柔姑娘自己给自己赎了身,一下子就花光了好多年的积蓄呢,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繁华的京都城,没有银子那怎么
行啊?
秀儿姑娘,在下虽然没有什么文韬武略,但银子确实有不少,要是婉柔姑娘愿意陪本公子喝上一杯的话娿,多少银子本公子也愿意出!”
“早就和你们说了!”一个清冷且愤怒的声音响起,说道:“我家小姐不见客,你们要是再继续纠缠不清的话,小心本姑奶奶去报官!”
“……”
严宽坐在马车里边儿,听到这些言语之后顿感有趣,掀起车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是几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拦住了一名小丫鬟的去路,此刻正在嬉皮笑脸的调戏人家。
旁边儿的那些路人见到了这一幕,不少人都驻足观看,还有人脸上流露出了同情和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