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都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手里提着桶的人是谁?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是新世侯啊……
难道是淮安王府的管事?
那他手里提着桶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他提着的桶有那么一股……
有士子刚要开口说话,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只是呼吸了一口空气便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席卷了自己整个口腔,下意识的便想要呕吐。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反应。
自从淮安王府大门打开之后,那股味道便弥漫了空气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闻到了那股味道。
作为一个人,对这种味道如何能不熟悉?那分明就是屎啊!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士子们才反应过来那桶是用来干什么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名下人手里提着的桶,简直要抓狂了。
淮安王府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他们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
他新世侯不过是一个武勋之后,他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这些士子因为愤怒,全部都瞪圆了眼睛,而绝大部分的人还是一脸的懵逼,完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
什么。
不过,其中有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站在最前面的人,此时此刻已经处于抓狂的边缘。
他们知道,这一定是那位新世侯的可以安排,不然的话,谁会让掏厕所的人从大门经过?
这些士子们不少都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现在已经认定了这一定是新世侯刻意为之,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群人无比愤怒的瞪着那名掏粪的下人,放下手里的圣人书籍就要上前和那人理论。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名完全不明所以的下人却是满脸迷茫的往前走了一步。
他开口问道:“嘿,兄弟们,你们搁这儿干啥呢?”
掏粪下人的声音传出的瞬间,那股粪便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士子们想要张嘴说话,却忽然嗅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瞬间就崩溃了。
“我……呕!”
下一刻,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嗷呜一嗓子就吐了出来。
第一个人吐了出来,第二个第三个也跟着出现了。
那些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的士子们见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由之前的愤怒逐渐转变成了凝重。
他们算是明白了
,新世侯这根本不是在故意恶心自己,而是在刁难啊——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送走自己!
不愧是新世侯,这手段足够歹毒啊!
不光是士子们,就连那礼部右侍郎此时此刻也明白了。
不过,礼部右侍郎却是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是双眼一亮,同时内心默默念叨了一句:“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说实话,他之前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办法。
一方面是他乃是读书人出身,礼仪规矩在他内心之中的地位很重,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另一方面就是有关名誉方面了。
要是堂堂礼部右侍郎用这种方法来对待这些读书人,别说什么诗词歌赋了,即便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淹死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这个办法是真的好用,而且当场奏效。
别看这手段有点儿下三滥,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下三滥又如何?
读书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个污秽之物吗?
别说是读书人了,即便是一个普通的没有读过书的百姓都忌讳这玩意儿啊!
最重要的是,这手段虽然肮脏,但的确是符合那位新世侯做
事情的风格,毕竟他可是一位不怕挨骂的主儿。
除了朝廷里的那些言官偶尔可以骂骂他之外,这些读书人的诗词歌赋对新世侯来说,那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杀伤力。
要说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原因很简单。
三味书屋可是有着一大堆能够写出脍炙人口好诗的人文墨客,尤其是那些科举不中的落魄书生,他们同样是十年寒窗苦读出身的,文学功底十分扎实,三味书屋花了大价钱拉拢这些人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这个,而是三味书屋全盘掌握了报纸这个行当。
短短几个月内,但凡是有人用诗词歌赋来明嘲暗讽新世侯的,第二天三味书屋的报纸头条就会是三味书屋的文人墨客用同样的诗词歌赋回怼的内容。
一个人即便是再怎么厉害,难道他还能骂得过几十个人?
更何况,人家是直接把自己的诗词歌赋刊登在了报纸上,无数人都看到了这样的内容,。
因此,这些读书人拿人家还真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认怂。
这不是,看见那名手里提着桶的家伙扭头看向自己这边儿,不少士子已经开始后退
了。
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动用一丁点儿的武力,甚至都没有出面就达到了如此的效果,简直……妙不可言啊!
礼部右侍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虽然内心之中对于这种行为十分的不齿,但是却依旧忍不住在内心之中夸赞了起来。
当然了,那名掏粪工看着眼前这些惊恐异常开始后退的士子们,此时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当看到那些士子捂着口鼻后退的时候他就就明白了过来。
他不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