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想不明白,下人还是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小王爷。”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往门外走去。
嘎吱吱……
大门缓缓的打开,传出一阵细微的木头摩擦声音。
这声音很是微笑,但是却瞬间引起了不少士子们的注意。
绝大部分的士子刚刚才铺设好被褥,强忍着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恶臭气息以及蚊虫的叮咬睡在淮安王府的门口。
不管如何,睡在淮安王府总比跪在皇宫门口要来的束缚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候,淮安王府的大门却是缓缓打开了。
在这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的环境之中,淮安王府大门打开的声音就显得有些洪亮了。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士子都抬头齐刷刷的看向了淮安王府大门的方向。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空气之中可还弥漫着那股恶臭啊!
正因为如此,再次见到淮安王府的大门打开,所有的士子均都是心头咯噔一下,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紧张的同时,他们也开始在内心之中痛骂那位新世侯。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让掏粪的下人出来逛荡?你还要不要我们安宁了?
再说了,掏粪的下
人又不需要每天都掏粪,你就有点过分了啊!
想到这里,所有士子脸上都浮现了愤怒的表情。
不过,身边所有人都愤怒了起来,唯独那名礼部右侍郎却是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似得,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忙不迭站起身来抬头看向淮安王府的大门方向,眉头紧蹙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次开门出来的,定是那新世侯!
果不其然,下一秒淮安王府的大门打开,一名身穿华丽服饰的年轻人站在门里边儿,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严肃,直勾勾的的看向了自己这边儿。
“是新世侯!”
“新世侯出现了!”
虽然光线昏暗,但还是有不少眼力好的人立刻就看清楚了严宽的模样。
下一刻,淮安王府门口便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音,成百上千名士子纷纷起身看向严宽。
严宽则是收敛了之前漫不经心的表情,满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士子们。
他的目光在那些士子们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并没有着急说些什么。
那些士子们则是有些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
来,向前一步直视着严宽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坚定,大声说道:
“新世侯,我等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所以今日特来请教!”
严宽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严肃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冲着那名率先发难的士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其他的那些士子,大神说道:“既然是有事情想不明白想要请教,那为什么要带着被褥堵在我家门口?”
士子们听见这话,却是全部都愣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堵在人家门口……这话乍一听好像很寻常,但要是这位新世侯说出,那可就不太寻常了……
难道是有着什么自己没有听出来的深层次的意思?
士子们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向了自己的被褥,开始认真思考严宽那句话背后的更深层次的含义了。
而就在这时候,严宽却是又缓缓开口了。
“我看你们分明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就站在我淮安王府门口,想要借着我府邸门口那昏暗的光线来做些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凿壁偷光,对吧?”
说到这里,严宽故作恍然大悟之色,点了点头之后继续
说道:“对对对,就是凿壁偷光!
不过嘛,你们也没有敲我家的墙壁,只是在我家门口住下而已……”
说着,严宽忽然抬手指向了某位读书人,微笑着说道:“你看,我没猜错吧,你还带着书本来的!”
“……”
士子们听到这话,彻底蒙住了。
什么凿壁偷光,什么带着书本来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些士子之中绝大部分都还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之中的新世侯,以前只是听别人说有这么一位蛮不讲理的新世侯,今天亲眼见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位新世侯真的不是什么常人啊!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见到这么多读书人堵在门外,哪儿会说什么凿壁偷光啊!
再说了,成百上千的士子来你家门外偷光?你怎么想的?
士子们蒙了,一个个满脸茫然的抬头看着那位新世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礼部右侍郎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又是一阵内心称赞。
厉害啊,新世侯好手段!
先是晾着这些士子们不管,让他们自己瞎琢磨去,然后趁着他们迷迷糊糊想要睡觉的时候站出来说一些没有道理的浑话。
这个时候士子们的思想比较凝滞,他说那
些没有道理的浑话,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啊!
新世侯啊新世侯,不愧是新世侯,果然厉害!
礼部右侍郎眼眸之中的光芒越来越明亮,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严肃庄重。
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言语来称赞那位新世侯的聪明才智了。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