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迎弟哭的这么伤心,赵轩心里更难受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别人。
纠结了半天,赵轩咬了咬牙,一跺脚无比坚定的说道:“迎弟别担心,即便是你这次考得不好,那也不会有人责备你的,你在我们这些学生里边儿,已经算是拔尖的了!”
迎弟可是一直以来都被先生称作是算数天才的,现在听到赵轩这么说,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哭的更加伤心了。
以前她做题目,不管是多么复杂的题目,她多花费一些时间都可以做的出来。
但是这一次的试卷却是格外的复杂,更是给了它极大的打击,让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算数天才,最多就是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了一点罢了。
这样的巨大落差感,别说是一个孩子了,即便是一个成年人都很难接受。
于是,迎弟哭的更厉害了,赵轩站在一边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赵轩。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呀,有困难赵先生啊!
赵轩双眼一亮,赶忙转头去找先生,可就在这时候,他却是发现身边早就没有了先生,只剩下
了一个教室里的小伙伴。
想来先生现在已经拿着试卷离开了这里,去找那位严宽文学院的院长了。
关山月是严宽文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理学院的先生,当然了,他的先生只不过是挂职而已,偶尔才会过去讲课。
不是他不尽忠职守,而是他的身份实在是特殊。
他可是去年科举考试的解元,未来妥妥的进士科,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概念?
进士科可是要入朝为官的!
如此特殊的身份来严宽文学院当先生,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荣耀了。
而且,京都城的状元郎当荣誉院长,解元当先生,这可是一个很大的门面了。
因此,只要是严宽创办的书院,基本上关山月都会去挂一个闲职,各个书院之间的考勤、考试、课程之类的事情也会经常有人找关山月协商。
因此,这场考试也是由关山月和几位算数先生来批阅试卷,最后商议决定明天参加比赛的人选。
一开始的时候,这场比赛的人员选拔本来是没准备在严宽文学院进行的,原因也很简单——严宽文学院是最早创办的书院,来到这里读书的孩子一般年纪都很小,起步也晚。
这
样的学生要跟其他的书院比拼,那也是差强人意的。
不过,关山月得知此事之后却是坚持要把所有的书院都一视同仁,所以最后才加了这么一场考试。
因此,等那严宽理学院的先生把考试试卷送到关山月这里的时候,其他的学院学生都已经考试结束了。
其他书院的先生都早早的来到严宽文学院等候多时,此时此刻也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严宽文学院的先生。
当然了,虽说等待了一些时间,但是也没有人抱怨什么,毕竟一视同仁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不过,大多数算数先生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这样做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
严宽文学院的孩子们可能的确不会比其他书院的孩子差,但是他们的年纪毕竟还小,而且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读过一些相关的书籍,让他们现在参加这样的考试,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最多就是提前体验一把而已。
关山月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抬头环顾四周一圈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
“诸位先生都到齐了,那么我们这就开始批阅试卷吧。”
“好。”
诸位先生早就等的
不耐烦了,此刻听到关山月的言语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关山月见到这一幕,也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
他还是比较喜欢和这些算数先生相处,毕竟这些人满脑子都是数字,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说话也喜欢精简,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是其他的那些人,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勾心斗角……
关山月心里这么想着,便顺手拿起一张试卷仔细看了起来。
在严宽文学院的这段时间里,关山月对于算数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兴趣爱好,也曾经仔细的看过三味书屋发行的那本《算术基础》。
虽然他并没有仔细钻研,虽然比不上坐在身边的这些算数新生,但总要比那些年纪尚小的学生来的强。
更何况,关山月这里还有现成的答案,如果遇到自己不懂得题目,那直接看答案不好吗?
当然了,关山月和其他的算数先生有意无意的都选择了严宽文学院的学生们的试卷,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严宽文学院的学生们不管如何都肯定是比不过其他书院的。
先批阅他们的试卷,这样一来也就降低了出错的概率,毕竟明天就到了和
士子们比赛的时间,必须得抓紧。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先生们批阅试卷的速度也是非常快,手里的试卷一张接着一张,简直就跟天上的雪花一样,试卷不断的被这些先生们拿起又放下。
不过,随着这些先生们一张试卷一张试卷的看过去,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不光是这些算数先生,就连关山月的脸色也逐渐的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他知道自己书院里的这些孩子在算数方面肯定是比不过理学院的那些学生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书院的学生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接连看了十几张试卷,竟然没有一个人解答出试卷上两道题目的!
甚至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