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愣。
摊主张口就骂：“小兔崽子，没钱就滚，别在这胡言乱语！”
“原胚中不可能有空的！”
楚少阳却自信道：“是不是空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摊主一惊，流露出心虚的表情。
原来，这些原胚里有些被他动了手脚，只有极少数是空的，还有几个被替换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原胚都是经过筛选，基本不会空，但也有特例。
因为运气原因，就算出现空的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很少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他不懂，楚少阳是怎么看出来的？
红发青年好奇道：“兄台可有鉴宝的本事？”
楚少阳淡笑：“略知一二。”
“若炎公子信我，不如选这个。”
他看似随手拿起一块，实则早就摸透。
灵魄之力流转，双目之中淡淡金光浮现，能轻松看出原胚！
就算是摊主将动过手脚的原胚完好修复，仅剩一丝破绽，他也能看穿！
“公子，他就是个白痴，别信他！”
摊主扬言：“就算是空的，就当我出钱送给公子一颗。”
炎公子微微眯起眼：“我看不必了。”
“兄台，我信你一次，就开这个！”
他直接将楚少阳递来的原胚丢给摊主。
此外，他还将之前拿起来的一并丢过去。
“这个也开，如果是空的，你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摊主神色大变！
那块原胚被他动了手脚，是一千多块原胚里唯一一个空的。
那小子怎么就选中了这枚？
“公子，我……”
炎公子目光一凛：“开！”
面容变换，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变化，冷冽异常！
摊主吓得直哆嗦，只能乖乖开石头。
炎公子收起气势，转而看向楚少阳，笑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少阳摇头：“早就听说炎家人行事磊落，为七家推举，掌监管之职。”
“其中以炎家二少爷炎闵为首，任监管司司长一职，监管各家商铺赌坊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炎闵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兄台好眼光。”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楚少阳介绍一番，引得炎闵惊呼。
“你就是风家家主那位好友？”
“倒是比传闻还要年轻！”
谈笑间，摊主已经切开第一块原胚。
胚子里是一块翠绿色，内部似有液体流淌的珠子。
“碧琼仙髓！”
不少识货的老者纷纷惊呼。
“此物乃是洪级六品仙药，具有提炼仙力，修补命门之功效。”
“只有上古时期才有，可是有价无市的至宝！”
“就这么一小块，价值一千霄金！”
炎闵惊讶，转头看向楚少阳，却见他一副淡然模样。
莫非他早就看出这里面是碧琼仙髓了？
“怎么不开第二块？”
楚少阳笑问：“可是不敢开，用不用我帮你？”
摊主被逼急了，怒道：“有何不敢？”
他直接切开第二块，果然是空的！
摊主找补道：“虽然很少有空的，但不代表没有。”
“你凭什么污蔑是我动手的手脚？”
楚少阳淡笑：“动没动手脚，在场各位应该比我更有经验。”
“你可敢给他们看看？”
摊主神色大变！
若说楚少阳第一块就切出宝贝，只能说他运气好，未必有那个眼力。
可若是周围那些老怪物就不一样了。
他们整日泡在这，对那些弄虚作假的手段格外熟悉。
这要是给他们看了，定会露馅！
“我看不必了。”
炎闵脸色微沉：“早就接到举报，你弄虚作假，以次充好，这次证据确凿。”
“随我回监管司受刑！”
摊主慌了，赶忙跪地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求炎公子饶我一次，日后绝不再犯！”
炎闵冷哼：“有一便有二，若人人犯错都用这个借口，仙界岂能不乱？”
“走！”
他当即便要押走摊主，楚少阳却突然制止。
“等会，留他还有用。”
炎闵不知他此言何意，但他也算帮了自己，又是风家家主的朋友，便卖他个面子。
楚少阳指了指最初选中的原胚，又丢出一袋霄金：“帮我开完再走。”
摊主一愣，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
不过他正好看看，这小子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有那个本事！
取过原胚切开，里面却空无一物。
“空的？”
“又是空的？”
摊主大惊：“不是我干的，这真不是我干的！”
“它原来就是空的！”
可围观的武者怎会信？
炎闵目光更冷三分：“罪上加罪，当诛！”
摊主当即跪地：“不，这真不是我弄的。”
“不信你让他们看看，绝对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
众人隐隐觉得不对。
他既然敢让他们看，那就说明不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