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川吻得又狠又凶。
显然已经忘了他答应过顾父什么，心中所有顾虑都被酒精给赶走了，尤其是现在听到周边的欢呼声，头脑更是涨了。
罗艺看到这一幕，气得脑子也要炸了。
他想要起身，身旁的施明悦赶忙把人按住：“你又要干嘛？”
罗艺看看顾离川，又去看沐如歌，从他这个方向，看不太清沐如歌的神情，但是对方一动不动的，让他担忧，“那个男的都这么明目张胆成这样了！如歌姐都还在这里呢！”
施明悦也觉得顾离川做得有些过了，但是她还是对着罗艺摇了摇头：“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你去掺和个什么劲儿，这里的人可不是都捧着你呢，你别闹。”
“可是——”
“你再可是，我下次就不带你过来了。”施明悦肃脸说。
罗艺咬咬牙。
沐如歌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静地看着顾离川和沐娉婷深吻。
dj换了首曲子，音乐鼓点更加渲染了此时的氛围。
周围人大声喊数着时间，兴奋的情绪一个传染俩：“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三分钟后，顾离川还没从那个女服务员身上起来，反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吻，所有人见状，叫声越来越大，恨不得掀翻整个顶。
有人被氛围影响到，拉过一旁的伴也吻了下去。
怪诞。
恶心。
沐如歌的心情平静，甚至很想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体不舒服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没忍住揉了揉额角。
……头痛。
一直关注着沐如歌的罗艺看到沐如歌低头，心中的火再也憋不住，猛地起身，施明悦来拉都拉不住径直冲上前来，揪住顾离川的后衣领，然后用力把人往后一拉，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狠狠甩下一拳，正中顾离川的脸！
这一幕发生得又快又急，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沐如歌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罗艺竟然能为她挺身而出。
反应最快的还是被打的顾离川，这一拳把他打清醒不少，他怒瞪着罗艺，大骂：“你他妈有病啊？！你谁啊你打我？！”
罗艺又是狠狠一拳下去：“我他妈打得就是你这个死渣男！”
战争一触即发。
两人快速扭打在一起，一旁的长台被掀翻了一个，桌上的酒瓶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酒液全洒在地上，浓重的酒精味挥散出来，沐如歌吻着，胃部一阵剧痛。
施明悦快步走过来，焦急道：“如歌姐，你快把罗艺那臭小子拉住啊！他就听你的话！要是被他爸知道，他不得脱层皮！”
沐如歌起身，刚要张嘴说话，结果她一张嘴，却是话还没出来，先控制不住地撑着桌子，面色痛苦地干呕起来。
施明悦见状，也顾不上那边的闹局了，连忙伸出把人扶住：“如歌姐，你怎么了？”
沐如歌一边觉得头重脚轻，难受得紧，一边觉得恶心想要呕吐，她想要回答，可下一秒又抓着施明悦的手干呕起来。
施明悦看了看沐如歌，又转头看了眼闹剧的中心，最后“诶呀”一声，“算了，如歌姐，你是不是想要呕吐？我这就带你去洗手间！”
沐如歌点了点头，但先轻轻拉开施明悦的手，然后拿起桌上幸存的那杯酒，来到和罗艺殴打在一起的顾离川身后。
“哗”
地一下，全倒了下去。
沐如歌轻声道：“你真让人恶心。”
“垃圾。”
她走过来的时候，全场就安静了下来，以至于她这一句话格外清晰地回荡在酒吧里。
也正因此，顾离山的动作一顿，被罗艺抓准机会，冲上前狠狠砸上两拳。
沐如歌冷笑一声，身子微微一晃，施明悦反应过来，走上前又把人扶着。
沐如歌吸了一口气：“麻烦扶我去一下卫生间，谢谢。”
施明悦忙不迭地照做。
沐如歌在被扶走的时候，最后瞥了一眼顾离川和罗艺，虽然觉得很对不起罗艺，但是看到顾离川被揍，她真的很开心。
有机会请他吃个饭吧。
旋即，她视线撇过外围，看到那个女服务员匆匆离开，她看着那个背影，百分之百地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沐娉婷。
怪不得顾离川那么果断地把沐娉婷给揽过来亲。
……
秦岑在沐如歌站起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沐如歌的不对劲，他皱起眉，果断地就要转身下楼，盛华庭又赶忙把人拉住：“等一下！”
他看了看下面的闹剧，啧了一声，把经理叫出来，让他下去处理，然后再对着秦岑说道：“你从安全楼梯下去，我看嫂子要去的方向应该是卫生间，从这里下去转个弯就是卫生间门口了。”
这时候的沐如歌已经被施明悦带到了洗手间。
沐如歌又干呕了好几下，才好了不少，她浑身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旁边的施明悦看到沐如歌软得好像要倒下去了，又急忙过去把人给抱住，待又触碰到沐如歌裸露在外的肌肤时，登时一愣：“如歌姐，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沐如歌现在有点听不清施明悦的话，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看着施明悦，“……你说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也有点有气无力。
施明悦身体有些凉意，沐如歌觉得很舒服，不自觉地蹭了蹭施明悦的肩膀脖颈处，直惊得施明悦脸色红得要滴血，“你你你你，如歌姐你冷静点，我我我是女的—”
沐如歌喃喃出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