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部门其他同事,得知了崔天成曾帮她求过情,岑灵特地当面感谢了他,并表示希望他不再插手免得引火上身。
毕竟这和能力贡献都没关系,只是秦彦山想折磨她。
私底下,她也尝试去跟秦彦山和解,但对方身边最近又多了一个小明星,不见她,也几乎没回过池麟苑。
起初他晚上回来,仅有的几次亲热都是他单方面发泄,后面大概是小明星看他看得紧,干脆不回来了。
她怕三个人碰面尴尬,直接搬回先前她独居的公寓,希望自己的自觉和懂事能讨好到秦彦山。
但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变。
公司所有人都以为岑灵这种连轴转的应酬工作,至少要干上一个季度,连岑灵自己都做好了打持久仗的准备。
却没想到,进秦氏的第一个月月末,她就进了医院。
生理期疼晕的。
今天早上她去取文件,刚进电梯,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似乎有血流出。
前段时间,秦彦山要的勤,她频繁服药,最近又大量喝酒。
这比任何一次生理期都要疼的多。
一时半刻,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生理期,还是不小心中招怀孕,又因为吃药喝酒导致的先兆流产。
强忍着等电梯上的人陆陆续续都下去,她咬牙摁了秦彦山所在的楼层,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想让秦彦山好过。
电梯门打开,没走两步,她就疼痛难忍,跪地晕了过去。
秦彦山觉得自己快疯了,有时他甚至分不清,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那天跟岑灵在办公室大闹一场之后,这女人真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全心全意工作。
哪怕是最基础的工作,不符合她能力配置的工作,她都干的那么起劲,还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眼前一亮。
就好像她来秦氏,根本不是为了讨好他,好像她本来就是来上班的一样!
一个小小的林世仁,连蒋争涛那种货色都不把他放眼里,他自然也没多在意。
但岑灵真的就不解释。
他找了个女人,白天在她面前出双入对,晚上回了池麟苑,她也没有任何埋怨、吃醋、质问。
他要她就给。
表情跟她应酬敬酒时的笑一样,又假又漂亮。
完事之后,不管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她都强撑着回她自己房间洗漱休息。
他干脆就不回去了,免得她下了班,回家还得上班。
直到今天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岑灵出现在电梯门口。
她更瘦了,脸色煞白,美丽的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痛苦地捂着小腹倒地。
他冲过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昏迷了。
感受到自己抱着她腿弯的手沾满鲜血,一路抱着她上了医护人员抬来的担架,还不管不顾地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很肯定,这就是在她在折磨他。
岑灵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眼,病房里的灯光刺痛了双眼,让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挡,手却被针管扎着动弹不了。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药物进入她身体的感觉,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她难受。
不远处,医生正在和秦彦山说话。
“她只是正常生理期,之所以会疼到晕厥,疑似是短期内服用了大量避孕药和过量饮酒导致的。”
“小姑娘这么年轻,为了赚那种钱把身体搞糟成这样,真是想不开,你这个男朋友也有责任。”
本以为秦彦山这狗脾气是听不得医生责怪的,没想到他只是点头,找医生问了吊水的时间,就要关门回来。
岑灵只是闭眼偏过头去,秦彦山就知道她醒了。
“说话。”
秦彦山叉腰站在病床前,一米九多的个子,在干净宽敞的单人病房显得有点逼仄,压迫感十足。
由于长时间打点滴,岑灵左半边胳膊麻麻的动弹不了,只能缓慢地转过头看向秦彦山。
没有丝毫血色的双唇干涩起皮,毫无往日的艳丽莹润,一开一合,只吐出一个“疼”字。
秦彦山抱臂,“你知道你吊的就是止疼药吗?”
岑灵无语,难怪胳膊麻麻的,估计还有点镇定麻醉成分在。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她轻声开口,随之而来的是眼泪簌簌落下。
“彦山,不是任何痛都可以用药物来止的。”
雪白的被单被眼泪打湿,岑灵强迫自己回忆当时一个人来打胎的无助,哭的无比真实动容。
“前一段时间你对我好,我以为我们……”恰到好处的停顿,岑灵抽泣两声继续道:“可是你转头就发了那样大的火。”
“我想去找你,可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每次看到你们,我都会控制不住地想,你会怎样对她。”
“我想找你问清楚,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问你生活的资格,我甚至开始享受应酬,因为只有喝得烂醉,我才能好受一点。”
秦彦山觉得自己好贱。
明知道她在演,但还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俯身抱住她,轻轻安慰。
妈的,这女人怎么每次都能演的这么好。
他这段时间竟然还因为,她不找他演场吃醋的戏码而恼火。
当时他自以为得意地牵着那个小明星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她眼底毫无波澜,镇定自若地和她们部门的人讨论着方案,甚至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改变过。
就算是后面他有意授权那个小明星去挑衅她,她也是礼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