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和跟在她的边上,一直想着去伸手拉她,可是水蓼就插在她们两人之间。不动声色的把她伸过来的手都挡住了。赵牧和正要发怒,可是转眼一看赵牧白的屋子就在前头了。她当下提了裙子就三两步挡在了佩佩前头,她的表情倒真的是有些惊慌,“佩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咱们冒然的去了姐姐的屋子里,这样不妥的。”
佩佩冷笑着看她,“三表姐,你如今是定要拦着我了。”
赵牧和惨白着一张脸,她说话都带了点哆嗦,“不是这样,佩佩。”她语气里都带了点恳求的意味,“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了,咱们就回去吧。姐姐心情不好,咱们不要扰着她了。”她越是这样,佩佩就知道这里头问题更是不小。
她推开了赵牧和,脚下步子更是快了起来。可是她进去那园子的时候就知晓不对了,太安静了。
如果说那天她来这里是有一种人人都刻意保持的安静的话,今天更像是一种空旷感。外头连守着的人都没有,她也不叫门,推了门就进去。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后面赵牧和已经追了进来,她干干的笑了一声,“看来姐姐是回了大厅去了,咱们也回去吧。姐姐也不在,咱们进了她的屋子也不好。等下若是旁的人看见了,又要有非议了。”
佩佩猛地转身看她,盯着她,赵牧和眼睛都不敢看她,一个劲的往地上看,佩佩突然灵光就一闪,她倒抽了一口气,她说话声音放的极低,可是一字一顿的说的极为清楚,“二表姐,是不是和那个姓吴的私奔了?”
赵牧和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都是惊恐,她像是要摇头的样子,又像是被定格住一样,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妹妹这是什么胡话……姐姐她怎么可能……”
她的反应却已经叫佩佩看的清楚了,佩佩现在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表达她的心情,她冷笑道,“你们读着女则女诫长大,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聘者为妻奔者妾吗?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二表姐这样什么都不要了,什么身份家族地位全部都不要了,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这件事值不值得暂且不说。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姓吴的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呢?他若是之后再娶了人进来,二表姐是要退位当小吗?”
她言辞切切,赵牧和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这下就只知道摇头了,下意识的反驳,“不会的。姐姐说他是个好人,不会这样对姐姐的。”等反应过来她就瞪大了眼捂住了嘴,用一种你骗了我的表情看佩佩。
佩佩却不想理她,冷哼一声反身就走,她扑上来拉住了佩佩,求道,“妹妹不要这样妹妹。”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姐姐说与你说过了她有身孕的事了,可是你却没想过要帮她,她也是无可奈何啊。”她就好像又变回了原本那个跋扈的赵牧和,“此事说到底不过就是妹妹你一句话的事,我们都知道,就你和太子殿下的交情,若是你去和太子殿下求一句,难道太子殿下还会为着这么一件小事驳了你的面子吗?不过就是你见死不救罢了,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拜你所赐。姐姐说过,早先她就求过你,是你,是你哄骗的太子殿下更厌恶了吴公子。如果吴公子得了太子殿下赏识,祖母们如何会这样反对姐姐和他在一起。”
佩佩倒是被她说笑了,她转过身来问,“那三表姐的意思是,这件事,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了?”见赵牧和梗着脖子不答,她又道,“是我押着二表姐去和那个吴公子有情?还是我强逼着二表姐和人家有孕了?如今还是我把二表姐扔出墙头去叫她和人家私奔了?三表姐倒是有意思,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插一点进去,如今造成这个局面倒是都是我的错了?”
“可,可这件事原本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是你……”
“所以我凭什么要为那个吴公子去求这样的脸面?”佩佩笑起来,“是他,在主街上面自己拦了我的马车,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和我论理,是他不知道看眼色得罪了我。这之后也没有想过要到我面前来赔罪,他不受重用就说是我故意给他下绊子,却没想过许是他自己就没有什么能力。你凭什么叫太子殿下重用一个没有能力的人?”
赵牧和被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她仍旧碎碎念着,“可这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但凡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一句。”
佩佩抽了她拉着的袖子,“表姐这样的话还是收收吧,若是被旁的人听去真是要笑掉大牙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我是不会帮那个姓吴的说一句话,就是舅母说到我这里,我也是这句话。我猜想你们是赌外祖母到底是会对表姐留情吧?想着表姐若是和他走了过的不好,你们到外祖母面前哭一哭,说不定外祖母就心软了。告诉你们吧,你们今天叫表姐和人家私奔了,若是还不把她找回来,明天开始她就不会再姓赵了。”
赵牧和在后头叫,“你这是什么意思?先不要走啊,快点说清楚啊。”
佩佩一出门就吩咐水蓼,“你,叫人去找赵牧白。小心着点,不要声张,不要惊动了前院。如果找到了,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带回来,若是有反抗就打晕了带回来。速度要快,赶在晚上之前一定要带回来。”
水蓼点头,跟着佩佩往前走,“可是姑娘,咱们何必要管她们的事儿呢,左右她们也不知道姑娘的心思,到头来说不定还要念姑娘一句不好呢。”
“我管她们怎么想我,我可不和她们一般没脑子,我只晓得,赵颜两家姻亲血脉相连,定是不可能摘的清楚的。你以为人家只说她是赵家的姑娘?我娘亲也是赵家出来的姑娘。她们半点没分寸,我们可不能由着。”她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是不耐烦,“不过我是为她做最后一点事儿罢了,若是找不回来到时候指不定要怎样把她断个干净。她们想着外祖母心软,孰不知这样的事哪家的主母可以容下,外祖母放过她们,大舅母会放过吗?这糟蹋是赵家的名声,她以为自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