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和朴二即将被处斩,这件事引发了通州百姓的大讨论。
刚开始,百姓们还不明所以,直到老四派人将告示贴出去,百姓们这才知道岛国人竟然胆大到在大楚的土地上,毒杀大楚人,甚至岛国使节还意图包庇凶手,诬陷受害者。
一时间,群情激奋,文人学子对岛国口诛笔伐。
百姓们知晓岛国使节也在通州之后,更是三五成群地将客栈团团围住。
岛国使节别说出门了,他连窗户都不敢开,外面全都是大楚人的骂声。这下子,使节和他的仆从们也只能龟缩在屋子里,整日吃着他们梦寐以求的辣腌菜了。
等待行刑的时间就在岛国使节就着百姓们的谩骂声,吃辣腌菜的日子里悄然流逝着。
“斩!”随着通州知府手中犯由牌的落地,金二和朴二也结束了他们那懦弱窝囊的一生。
围观的百姓看着人头落地,不自觉地鼓起掌来,口中叫嚷着:“好!”
坐在老四身旁的岛国使节,看着通州百姓们的兴奋劲儿,面目狰狞,他狠厉地说道:“大楚如此构陷于我们岛国,你们就准备好迎接我们大王的怒火吧!”
台下百姓听见使节的威胁更加热闹了。
有的人愤怒地骂回去,有的人朝使节投掷起臭鸡蛋,还有的人则是故意笑嘻嘻地在人头前跳起舞来。
“急报——”
突然间,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响起。
刑场上霎时间安静下来。
“急报”这两个字已经远离大楚百姓许久了。上一次听到,还是在平定北地,收回末河二十城的时候。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丝不安。难道是北戎又起死回生,杀回来了吗?
“哈哈哈!”台上的使节看着百姓们害怕的模样不由得大笑三声,他嘲讽道:“肯定是大王派兵了!你们大楚就等着割地赔款——”
使节的声音被由远至近的骑兵呼喊声打断:“欧罗巴联军攻打岛国啦!”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大楚人就只会吓唬人!”使节疾言厉色,只是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还是显示出了他的心虚。
使节一味的否认着,直到匆匆赶来的钱好多带来了新下发的朝廷公文。
老四将公文一目十行地看完,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将公文递给通州知府。
通州知府跟台下的百姓一样,他还在为“急报”所担心着。他从老四手里接过急报,先是匆忙扫过,随即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老四一眼。
老四嘴角含笑,看着通州知府,他顿时睁大了眼睛又埋头认真地阅读起公文来。
百姓们都察觉到了知府那不寻常的动作,大家都耐心地等了起来。
只有岛国使节满头大汗,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大王有动作了?”
通州知府嘲弄地看了使节一眼,却不想使节将知府的眼神当成了心虚。他兴奋地催促着:“大楚皇帝到底说了什么?大人怎么不敢告诉你们的百姓呢?”
“嗯……”通州百姓看着不明情况的使节欲言又止。
“快说,快说!”使节幸灾乐祸地催促着,他才不把骑兵的急报放在心上呢。在他看来,他们岛国地位崇高,国富兵强,欧罗巴人怎会毫无顾忌地就攻打岛国呢?
通州知府看着使节上蹿下跳地催,他抿了一口茶,高声说道:“各位请放心,不是大楚打仗。”
听着通州知府的话,百姓们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紧接着,百姓们又听见通州知府说道:“急报没有错。欧罗巴十国联军攻打岛国,现下已经将岛国四面围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在骗我!”使节此时才真正地意识到,岛国可能地真的要遭殃。慌乱之下,他冲到知府面前,想要去抢夺案上的公文。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还有那么多衙门的差役在,使节怎会成功。他还没伸手,就被差役们扣住了。
知府并没有理会使节鲁莽的举动,他接着说道:“岛国抓了很多欧罗巴人去做人体实验,这才惹恼了各国,”
听到“人体实验”这四个字,百姓们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人同情即将陷入战火之中的岛国。
百姓们神色各异,整个刑场之中也只有岛国使节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被人发现的呢?是谁背叛了大王?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老四看着使节落魄至此还毫无反省之意,甚至还怪罪起揭露真相的人,一股恶心的味道顿时涌上心头。
老四看了看被仆从搀扶起来的使节,拂袖离开。他实在是无法与如此不知悔改之人站在一处。
随着老四的离开,百姓们也逐渐散去。老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几句能讨论的话。
关于欧罗巴联军攻打岛国的事,不仅通州百姓在讨论着,整个大楚都在关注着。
不过比起同情陷入战乱的岛国,人们还是更关心那些在实验场中活着的人还康健否?那些死去之人能入土为安吗?
大楚百姓都对岛国的实验场深恶痛绝,对受害者抱有同情之意,就更别提身为当事人的欧罗巴民众了。
佛郎机使节在大楚水师的护送下,安全地将少年带到了国王面前。
佛郎机国王一直自诩为“海上霸主”,这个世界上所有已知的海域,佛郎机人都去过了。如今,岛国人在佛郎机码头上,在国王的眼皮子底下将少年带走,还施加如此惨无人道的刑罚。
佛郎机国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岛国人这是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