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无斗争之心,这些人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很快,老大便率先察觉到了。
作为皇长子,又曾经在朝堂之上战战兢兢地活了那么多年,老大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揣摩心思倒是一流。所以,谋士们私下里的小动作,他很快便知道了。
当老大得知,有谋士打算往京畿大营中派暗探的时候,他的火气“蹭”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京畿大营如今是容执的地盘,那就等于是阿昴的。那里头都是郭家军的精锐,往那里头安插眼线,不就相当于拿火柴棒跟武林高手过招,是看不起谁呢?又或者说,他们是不是嫌自己脑袋太沉了,非要让元祐帝给取下来松快松快?
“我好不容易过几天清静日子,很快,我就能成为京师大学堂的先生,桃李满天下,青史留名,这些人为啥非得给我拖后腿呢?”老大焦头烂额地在书房里转圈圈。他实在是气恼极了,明明他都说了,与大位无意,怎么这群人是听不懂人话是怎么地?
这边老大气恼着,那边其他人的日子也不咋好过。
尤其是当那些原本各为臣主的谋士们快速走到了一起,打算想辙子往皇宫、京畿营、鲲城和水师里送暗探的时候,老大他们是彻底愤怒了。
坐不住的几兄弟,干脆利落地进宫报信去了。
元祐帝看着底下跪成一片的几人,眼神有些晦涩不明,他试探着问道:“这些手段,不都是以前你们用过的吗?怎么这次,你们就觉得不可行了呢?”
经过了这段时日的相处,老大他们也发觉了,元祐帝有时候虽然说话不好听,可他也是个肯放下身段认真沟通的人。眼下他有如此一问,想必就是单纯的好奇了。
“以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郭家军表面上鲜花锦簇,想必内里必定是烈火烹油。”自从老大当了教书先生,他说起话来就总是文绉绉的。
老五拽了拽老大的衣角,尴尬地解释道:“老大的意思是,以前我们总想着郭家位高权重,父皇为了稳定朝政,必定想要除掉他们,所以哪怕您早就知晓,我们也敢往郭家军里安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