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还有人在宣扬着‘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他们的表现也不足为奇。”阿昴看着脸上一派淡定的元祐帝和老四,脸上的不解之色更深了,难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理解第三种做法吗?
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阿昴,既然不懂,那就要问。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问:“第三种人家又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元祐帝和老四这才回过神来,阿昴即使再聪慧再勤奋,那也只是个十岁多的孩子,哪里会懂成年人世界的规则呢?不过,宫里的孩子一向早熟,就是现在讲给阿昴听也不妨事。
“第三种人家的出现自然是因为,人是群居动物啊。”元祐帝将阿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耐心地解释道:“人生活在世上,就要同别人相处。而经过了成百上千年的相处,人与人之间也形成了一套规则,有明面上的法度,也有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些规矩。”
阿昴依旧有些不解,他只好看向老四。老四只好把话挑得更明白些:“就拿女娘选择考官还是习武这件事来说吧。如果全天下的女娘一起走出家门,那么所有人都不会说什么。可如果这条胡同里,只有一家女娘走了出去,其他女娘则是被拒在了家里,你觉得他的邻居们会怎么说?”
“有些人可能会追随他的脚步,但估计大多数人还会再观望一阵吧,或许还会有人说闲话呢。毕竟前路未卜,不是所有人都有实力重来一次的。”阿昴面前的雾气似乎被风吹开了一些。
老四则是将这风力再加大些:“那你觉得,若是女娘久久不归,亦或是很长时间得不到重用,就是结果并不像人们设想中的那么美好,那第一个将女娘送出去的人家,会遇到什么呢?”
阿昴皱巴着一张脸说:“估计整条胡同的人家都会将心中的不满发泄给他们。嘲笑、排挤、甚至是穿小鞋这种事,肯定是接踵而来。”
元祐帝揉了揉阿昴的脸蛋说:“所以,爹爹才说,人是群居动物啊。女娘们一溜烟儿地走出了四方天,留在原地的人要面对的则是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所以像是第三种人家,他们不是不心疼要独自面对风雨的女娘,而是他们可能没那个能力不去介怀周围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