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卧房。
三年内门可罗雀的镇北王府此刻卧房内竟挤挤挨挨的都是人。
定睛一看,竟全是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
“黄御医,您看,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一旁的赵靖忠,急得嘴角都上火了,一串亮晶晶的水泡就这么水灵灵的挂在嘴角。
“哎,以老夫所见,叶公子这是”
“哎哟,是什么,您倒是说啊!”赵靖忠急得一把抓住了姓黄的御医的袖口。
这姓黄的御医脾气也倒是极好,确是没有生气,兴许是见多了这种无助的病人家属。
“哎,赵管家,你家公子他不是受伤,据老夫所查,贵公子这并非是受了外伤,而是……而是中了蛊……”
“什么!!!”赵靖忠浑身突然散发出了令人心惊的杀气。
一屋子的白胡子御医突然觉得整个卧房突然变得凉飕飕的。
站在赵靖忠身边的黄御极御医更是首当其冲,瞬间感觉到一旁刚才还可怜巴巴的赵靖忠突然变成了一个浑身浴血的魔鬼。
不过瞬间,赵靖忠就收起了惊天的杀意,整个人变得无比的平静!
“有劳各位御医了!既然我家少爷已经如此,老头子我也不为难各位了,替我谢过陛下,少爷,我自己守着就好!”
一屋子的御医也没有在意赵靖忠此刻给他们下的逐客令,毕竟……
毕竟人死为大,虽然叶凌风目前还没有死,但是,在众多御医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他们的行医生涯中,这种蛊术,除了下蛊者亲自解除,否则……
片刻后,卧房安静了下来。
赵靖忠坐在床头,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叶凌风。
良久。
“少爷,您不听老奴的呀!当年,大帅也不听咱的,否则,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赵靖忠慢慢起身,缓缓走出了卧房,关上了门。
就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床上一直昏迷的叶凌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来,自己王府的覆灭,老爹的战死,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啊!”
从床上坐了起来,叶凌风摆了个五心向天的姿势,开始催动体内的内力!
“噗……”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喷射而出。
一团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虫子抱成团,正在四处逃逸。
叶凌风伸手猛的催动内力,将这团虫子全部凌空吸起,放入一旁的痰盂中。
而后割开自己的手腕,往痰盂中放了整整半痰盂的鲜血。
片刻后,叶凌风脸色煞白的将痰盂藏入床下。
而后,摇摇晃晃的打开了卧房的门。
“赵叔……”
院子里,只见赵靖忠已是整装着甲!腰间和额头上各绑了一根孝带。
手中赫然是一把亮银枪,枪头上的红缨迎风飘扬……
此刻,满眼死灰的赵靖忠在听到叶凌风的那声“赵叔”后,整个人不可思议的愣在了原地……
宣威侯府,大厅内。
“哈哈哈哈……”
“桀桀桀……”
“嘿嘿……”
一阵阵畅快的大笑声从大厅内传了出来!
大厅内,觥筹交错,一张张的桌案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场中央,更是有着十多个双十年华的熟妇翩翩起舞。
桌案后,每个人身边,更是有着一个个环肥燕瘦的美人正在伺候着。
端的叫一个纸醉金迷!
“哈哈哈,侯爷,高……实在是高……”
“叶家那个傻子……真是不自量力啊!”
“就是就是,还是侯爷棋高一着……”
场中间,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嘴脸,一时之间竟是让人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着的赫然就是宣威侯张擎天。
此刻,他面带得意的摆了摆手,口中确呵斥道。
“你们都喝醉了,切莫胡言乱语,叶家公子,突发恶疾,与我等何干?!诸君,切记,祸从口出,来,饮盛!”
台下一片迎合……
而宣威侯右手边,张雄正搂着一个满脸写着抗拒和畏惧的妇人,正上下其手。
妇人一双桃花眼噙满泪水,但是想到还在牢里的老父亲和幼子,确是丝毫不敢反抗。
张雄欣赏着妇人那委屈而倔强的表情,不由食指大动,竟是当场扯开了自己的亵裤,将那妇人的脑袋按了下去……
韩府。
愁云惨淡。
“妈,我要报仇,我要弄死那个傻子”
病床上,韩云眼中的怨恨都快溢出来了。
“云儿哎,我可怜的云儿哟,你安心养着,为娘一定帮你弄死那个大傻子,为娘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病床旁,心痛的无法呼吸都韩家老夫人使劲绞着手中的手帕,咬牙切齿的许诺着。
“不不,妈,你想办法,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亲手废了他,我要他也做不成男人,不,我要他做不成人!”
韩云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尖细。
“云儿,你先好好养身体,先不要去想那么多,家里一切都有母亲和姐姐在,你把身体养好,叶家那个废物,姐姐再去求求张小侯爷,一定帮你弄死他。”
韩老夫人的身后,赫然就是一脸愤恨,眼中带着心疼的韩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