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听着女儿诉苦,也跟着心酸起来。
女子嫁人却不得夫家欢喜,守了两年活寡,深宫舞曲,日子得有多煎熬啊?
更何况她还是堂堂皇后,被如此冷落,那些人暗地里又如何讥讽。
“可怜我女儿,在家里也是掌上明珠,怎么入宫当皇后,反倒受尽委屈?”
她赶忙拉住周末的胳膊,眉目楚楚:“老爷,你想想办法呀。”
“皇帝一门心思扑在那天圣国的狐媚子身上,也对咱们女儿不闻不问,万一她以后怀了孩子,雪凝在后宫如何自处?”
母女两个,都是泪如泉涌,委屈的不行。
闺房事为难大丈夫,他也头疼的不行。
“唉呀,而且夫人你这话说的,老夫还能管得了后宫之事?左右陛下思想?”
“这种事情,不得靠自己争取吗。”
他盯了一眼周雪凝。
当事人更心酸了:“怎么就没争取,琴棋书画,奏乐跳舞。
为了逃避一下欢心,女儿还亲自下厨,手都受伤了你看!”
她抬起手,周末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食指上有一个极小的快要消失的疤痕……
从小到大,她练功练功遭的罪说不清,这个疤痕就跟挠痒痒似的。
周末哪不知道,这丫头在跟他撒娇呢!
他不吃这一套,但是周母绝对吃。
盯着那疤痕心疼坏了,安慰了好半天。
也不知怎的,怒气突然就转移到他身上:
“我不管,当初是你要将女儿送入皇宫,说是做皇后便无人可欺。
如今她受了委屈,你必须想办法,否则咱就分房!”
“夫人,你这!”周末欲言又止,满脸堆着无可奈何。
他戎马半生,在疆场上叱咤风云,令人闻名而丧胆。
可先有而知,他是个妻控。
尤其是周夫人任性的时候,他往往束手无策。
听着里面的动静,陈晓也不由得感慨这一家子的奇葩。
人前人后简直截然不同!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若能解周家的压力,让女帝被迫“宠幸”皇后,得利的就是自己呀!
他弱弱的向门内探出脑袋,小心开口道:“大将军,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很难办,不知小人可否说两句?”
一家子的目光齐齐扫向他。
一个太监,周末本不打算理会,不过周雪凝先开了口:“你有办法?”
陈晓赶忙屁颠颠的走进去,目光一转,落在周夫人身上:
“其实也不难,后宫之事周将军作为男人确实不便插手,但夫人您不一样啊。”
周夫人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陛下开口?”
转念一想,听又觉得不切实际:“闺房之事若开口相劝,怕是会让陛下膈应。”
“而且,我与陛下并无过多交集,他未必会卖这个面子。”
陈晓瑶瑶头:“小了,格局小了!”
“不是让您跟陛下开口,而是太后娘娘!”
虽然周家势力大,可后宫哪个势力不大?哪个没有背景?
那后宫妃嫔,也不能都是寒微出身,总是要宠幸的。
否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后宫以皇后当家,帝为夫,后为妻,夫妻之间琴瑟和鸣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若绵延子嗣,可称为正统血脉。
而现在女帝独宠华妃,虽有她自己的算计。
可此举既得罪了周家,华妃又是他国公主,这样的恩宠无异于助长天圣国嚣张气焰。
想必朝堂私下里,也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天威而不敢言。
可是换做太后呢?
一国太后,总不可能看不透其中的病根吧。
加上有周家的势力摆在这里,周夫人开口,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不可能无动于衷。
周末秒懂陈晓的意思,眸子亮了亮:“这个主意不错。”
“找太后,既不得罪皇帝,达成目的也更容易。”
又扫了一眼周雪凝:“想不到你这糊涂丫头,身边倒是有个机灵的奴才。”
周夫人也连连点头附和:“确实有些小聪明,雪凝啊,你可莫要亏待了他。”
皇宫那种地方,身边有个街里的人,可以避开好多算计。
听到二人对陈晓的表扬,周雪凝莫名升起一股骄傲:“放心吧,我我便是看中他聪慧精明,又懂得察言观色,所以才留在身边。”
“前些日子陛下连续恩宠华妃,若非有他在身边伺候,日日花言巧语的哄着女儿欢心。
只怕嫉妒心作祟,都要积郁成疾,还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她看着陈晓的目光充斥着些许感激。
人嘛,都是感性动物。
别看她平日高高在上,待人有些许刻薄严谨。
可真心对他好的人,周雪凝也会将其放在心上。
听她说如此,周夫人更觉心酸,对陈晓也多了点好感,当即开口:
“来人,取黄金五十两,赏给这位公公。”
“你记住,只要你真心诚意的伺候皇后,咱们周家绝不会亏待于你。”
五十两黄金!
陈晓眼睛一亮。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手真是阔绰啊!
他赶忙拱拳弯腰,狗腿的不行:“多谢老夫人赏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