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受欺负的人这么开心,陈晓打的也越发起劲。
“怎么样,爱鞭子的滋味如何?”
陈晓不仅要打他,还要来个杀人诛心。
连向来文弱的陆风,也觉得大快人心。
这种仗势欺人的老太监不值得同情,活该!
可相比于他们,春花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报仇雪恨固然痛快,但魏忠毕竟是太妃的人。
打一时痛快,要把人打死了,该如何跟张太妃交代?
打狗要看主人,魏忠的烂命偏偏有个好主人罩着。
为了她们二人得罪太妃,实在不值得。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坐以待毙,连忙上前劝阻:“师傅,你收着点吧。”
“这个狗太监虽不干人事,偏偏有个好主子。如果他出事了,张太妃只怕会多想怪罪。”
刚才打上头,听到春香的顾虑,他才暂时停了手,认真思考。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家伙该死,但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的死在我手里。”
教训他一顿自己上前有理由,可如果上升到杀人,那确实说不过去。
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每天都在莫名其妙的死人。
想要悄无声息弄死他的手段多的是,何必非要把自己卷进去?
想通了,他才甩开鞭子,略微活动了下筋骨。
又瞪了一眼魏忠,露出大方笑容:“魏公公,挨鞭子的乐趣你也体验了。
若是下次耐不住皮痒,我不介意在帮你用鞭子挠挠。”
魏忠都快被打出应激反应,皮开肉绽,身上脸上没几处完好。
他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不敢刺激这个“疯子”。
否则,按陈晓的脾气,指不定还得给他来两鞭子。
他缩着脑袋,像是风中凌乱的孤寡老人。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还会觉得可怜,甩他两个铜板。
陈晓满意了,又提点两句:“就这样沉默了事了?”
他上前两步脚,落在魏忠的身上,在他装着银票的胸口打转。
魏忠秒懂,“懂懂懂!”
他赶忙掏出银票,双手奉上:“陈公公,方才冒犯了两位姑娘,这些就当是给她们的补偿。”
陈晓借过钱,揣兜里,又连连咂舌。
老东西,拿他的钱孝敬他?
“魏公公,我怎么感觉你这诚意不够呢。”
“你看她俩如花似玉的,被你打的遍体鳞伤,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陈晓抖着腿,竟有几分流氓地痞的气质。
虽然是敲诈,可看着怎么就这么爽呢?
魏忠心里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又掏出两张银票。
“陈公公,你我这还有点……”
是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陈晓照收不误,只是人摇头晃脑,略显迟疑:“确实只是一点……”
“那……你想要多少?”
比起身上的痛,魏忠心都在滴血。
他干了那么多龌龊勾当攒着点养老本,一下退出去一大半。
素来都是他仗势欺人,如今风水轮流转,到他被人欺了!
“依我看呀,这个数差不多。”
陈晓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撑开五指,“五百两。”
“什么!”魏忠其垂死病中惊坐起,咬牙怒道:“陈晓,你别太过分了!”
五百两,他得卖多少宫女?
“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两个宫女而已,你要把事情做绝吗!”
“况且,她们两个贱丫头,哪里值得了五百两!”
就算他迈入青楼,两个人最多也就一百两。
“哎,不值五百的意思是,值五千两?”
“那也不是不行,毕竟我这人主打一个大度。”
陈晓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你!”
“你什么你,要么乖乖掏钱,要么我继续抽你!”
陈晓蹲下身子就是两巴掌甩过去。
鞭子可能会抽死人,巴掌不会。
连续十几个巴掌,魏忠被打老实了,哭爹喊娘的求饶。
“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只不过这三个字可不是陈晓想听到的答案。
他要钱!
他道歉有几分价值?
眼看陈晓不罢休,魏忠也急眼了:“陈晓,你敢如此对我,可有将太妃放在眼里?”
“若是我跟太妃告状,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是不想牵扯太妃的,担心自己做的事被发现。
可再不掏出靠山,他就要被打死在这了。
谁知陈晓非但不怕,甚至还狂妄大笑,拍着他的脸冷笑道:“你没事吧?”
“爷今天就把话放在这,皇后宠幸我,陛下重用我,一个前朝太妃,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信不信小爷我明日到皇后何必在那走动两圈,随便蛐蛐两句。别说是你,便是太妃都自身难保!”
他字句铿锵,听得魏忠心口一颤。
虽然陈晓说的狂妄,可话却并无道理。
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柳清月,张太妃再受宠也是前朝之事。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辉煌,很明显张太妃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
陈晓如此底气十足,足以见得皇帝和皇后确实对他极为宠幸。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