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做了下准备,何延秋也没耽搁,匆忙离开。
孙无度也没闲着,留在此地贴身照顾陈晓。
“魏公公,今日你劳累奔波,肯定是疲乏饥饿,在下特地备了些美酒佳肴,为你也接风洗尘!”
他拍拍巴掌。
一个个穿着红衣的侍女端着托盘,上面布满美酒佳肴,排着长队秩序而来。
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丰富盛宴。
陈晓我已经喉咙滚了滚,他早就饿了。
在客栈那时,他就不敢吃饭,担心中朝误了事情。
现在美食在前,简直就是致命诱惑!
只是身在贼窝,不有点警惕不行啊。
他也只能故作镇定,没有动筷的意思。
“魏公公,咱们这不比皇宫,但饭菜也有自己的特色。您就当尝个鲜,不要嫌弃才好。”
孙无度倒是懂几分语言艺术,眼神盯着他,这菜似乎不吃不行。
陈晓也不惯着,哼哼道:“尝个鲜儿,把人尝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祸从口出,咱家可不敢乱吃。”
孙无度脸色一僵,“魏公公,您此言何意?”
听对方声音里的不悦,陈晓也不退让:“何门主什么意思,你当真觉得咱家听不明白?”
“咱家可是在皇宫里摸滚打爬混上来的,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没遇到过?门主说了些体面话,却当咱家困在这里,你说咱家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直接明说,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孙无度急得连连扶额擦着虚汗,不曾想魏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在宫里混的,能有几个蠢货?
话虽然摆在台面上,说破了就没意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忙否认:“公公莫要多想,”
“门主刚才也说了,等忙完了还有事相托,不得不耽误。
等他回来,亲自送您回去,怎么可能有坏心思?”
“等他回来?”陈晓嗤之以鼻:“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
像是打保证似的,他忙坚定说道:“最多一日便归!”
“若是一日之后不见人,就由在下送你回去。”
说到底还是试探。
不过从孙无度的态度里,他能确定,至少在这一天之内,自己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
只是这一日都有孙无度盯着,谁该如何将收集的情报传出去?
心中困惑,不过表面陈晓还得装装样子:“行吧,那咱家就在这陪你们耗一天。”
“今天也确实饿了累了,有孙长老作陪,咱家也不觉得无趣,咱们喝一个!”
陈晓提起酒杯,孙无度也不敢怠慢,赶忙碰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去,陈晓才放心的大快朵颐。
只是这个时代的酿造工艺太过落后,酿造出来的酒寡淡无味又没什么烈性。
喝的多一些,对酒量好的人来说,除了憋个尿急,根本没啥挑战性。
十二三度,撑死了。
这时候他不禁在想,自己不是懂蒸馏酒的技术吗?
如果采用蒸馏酒的方法,纯度更高,酒香更浓郁,喝起来也更带感,必然会在这个时代掀起一阵烈酒狂潮。
就算比不得什么国窖,至少也是独属于这个时代的上品,还能狠赚上一笔。
最重要的是,想灌醉一个人,轻轻松松,而不是非要把膀胱憋炸了才勉勉强强。
孙无度见他捏着酒杯一副思考的样子,不禁好奇:“魏公公,这酒喝着可是不中意?”
当事人倒也不含糊:“不是咱家不给面子,你若喝过皇宫里的御酒,自然也觉得此酒索然无味。”
孙无度哈哈一笑:“唉,咱这里就一群极其无名的莽夫,品不得那些好酒,让公公见笑了。”
要说孙武读的心态还算比较稳,有种狗腿子好好的卑微感。
至少在这一日之内,他必须将陈晓伺候到位了。
两人虽是不熟,可边喝边聊,倒也说的是很好。
亲孙吴都丝毫没有察觉,话题已经逐渐偏移到地宫里。
“孙长老,你猜咱家最佩服黑虎门的是哪一点?”
孙长老含糊摇摇头:“公公说说看。”
“就是这偌大的地下宫殿!”
他晃着脑袋扫视四周:“咱们打个地方,亲那得需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还有时间,简直不敢想象!”
孙无度连忙撇手:“嗨!咱们黑虎们哪有那本事,也不过是捡漏……”
咳咳!
刚才喝那么多酒的后劲,稍微有点上来,意识到自己迷糊间说漏嘴,孙无度赶忙闭紧嘴巴。
又甩了自己两巴掌,颇感尴尬:“真是叫公公见笑,今日这酒喝上头,晕乎乎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说着,他身子摇晃,软软的趴在桌子上。
说醉就醉?
陈晓赶忙推搡着他的肩膀:“孙长老,你就这点实力吗?赶紧起来咱继续喝,继续……”
叫唤了好半天,孙无度也没一点反应。
陈晓有些烦躁的挥挥酒杯:“切,真没劲儿。”
“都说江湖人是酒中英雄,却连咱家都比不得,也不过如此。”
说着,他又笑眯眯的对南岳和吴安招招手:“你俩别老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也过来一起喝点?给你们主子长长脸。”
两人互相看看,依旧无动于衷,显然是不乐意搭理他。
陈晓闷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