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搞得陈晓也有些恼火。
首先他眼光没那么差,再者他是被冤枉的!
陈晓气呼呼的掐着兰花指:“少在这听那丫头胡说八道。”
“咱家就是酒水喝多了,尿频尿急过来解决一下,谁知恰好撞见她正在脱裤子,打算……”
“还敢说,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舌头!”
南岳愤愤的将剑锋指向他。
“住手,不得对公公无礼!”
孙无度开口阻止,又劝说道:“南岳,我想其中都是误会,何必纠缠不休?”
“这可是盟主的贵客,你若伤他,如何承担责任!”
他冲着南岳打眼色,“赶紧把武器放下!”
在孙无度的强硬态度下,南岳也只能乖乖照做,你愤愤的转身,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孙无度松了口气,才又笑着李安给陈晓赔礼道歉。
“哎呀公公,你可千万别见怪。南岳就是性子急躁,做事冲动。”
“瞅瞅那不知轻重的丫头,怎么还让公公受伤了呢?赶紧擦擦。”
他掏出一块绢帕,要替陈晓擦拭脸上的血迹。
“算了,咱家自己来。”
陈晓拿过帕子。
其实也没多严重,只是蹭破皮流了点血。
但想到刚才那生死一线的场景,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差一点啊,眼睛瞎了,命也没了!”
看陈晓没有太过计较的样子,孙无度才放下心来。
“公公安然无恙就好,来人啊,先送魏公公回房休息。”
孙无度本来还想叫个大夫,被陈晓给拒绝了。
但是作为补偿,陈晓身边多的两个贴身服侍的人。
一男一女,女的负责捏肩推背,男的再提个尿壶,就是为了防止刚才的意外再发生。
陈晓白了他们两眼,就是觉得有些烦闷,甩甩手:
“你们下去吧,咱家要休息了,莫要在这里碍眼。”
两人乖巧地退到房门外。
只是他刚躺在床上,就感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
不是硬硬的石板床,而是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张图纸……?
陈晓左看右看,也没人啊,这东西是哪来的?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对地宫有一点印象。
有部分内容和自己记忆中的地宫地形对得上,难道这是完整的地形图?
更让他惊讶无比的是,这幅图纸的范围可不小,而自己身处其中的冰山一角。
论规模,只怕能够与地下皇陵相提并论。
不对,地下皇陵?!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自己是睡棺材进来的,这又是个地宫,富丽堂皇。
说不定,难道这就是地下皇陵!
而孔顺就是作为地下皇陵的看守太监之一,又和黑虎门有密切联系……
好啊,这黑虎门当真有本事,居然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做奸犯科!
想到这里,陈晓还是有点不爽的。
乱世之秋,凭什么恶人猖狂?
大致的研究了一下,地形图新的问题来了,这地形图到底是谁给他的?
皇城司在这里面安插了卧底,说不定是自己人给的。
只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才那一男一女的侍奉者?
“不对。”
陈晓摇头晃脑,他们两个甚至都没触碰到自己。
就算真的给了,自己也不可能毫无察觉,除非在某一个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
念及于此,陈晓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南岳听。
刚才她追杀自己的功夫,完全有一百种机会将这东西悄无声息的塞在他身上。
陈晓只想着活命,哪有多余的精力察觉这些小动作?
“莫非这个南岳就是皇城司安排在黑虎门的卧底?”
陈晓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
无论如何,这份地形图至少能证明,同伙已经在暗中帮助他。
那么,自己也该抓紧时间,继续下一个任务。
陈晓咳了两声:“外面的进来,咱家要方便。”
听到这话,外面拿着尿壶的小厮烦躁的蛐蛐道:“真是屎尿多的很。”
“不就是一个宫里的老太监?然后还要人亲自给把尿,烦死了。”
哪怕是在这里伺候门主他们,他也不至于拿着尿壶去伺候啊。
这让他倍感屈辱,难免要发几句牢骚。
旁边的丫头劝他:“少说两句吧,太监和正常男人毕竟不一样,或许有自己的难处。”
“长老交代过,要好好伺候照料着那位公公,可别叫他听见了。”
说着,翠儿先推开门。
那小厮嗯也不敢怠慢,笑眯眯的提着尿壶便凑了过去。
“公公久等了!”
只是,陈晓看他俩的眼神,似乎不太美妙。
“怎么,你们真以为咱家听不见是吧?”
“说谁屎尿多?说谁老太监?”
地宫是封闭环境,本就不怎么隔音。
刚才他说的话,陈晓可全听进去了。
小厮惶恐的抬起头,胆战心寒,连连道歉:“公公,是小人一时胡言,公公见谅!”
说着,他又疯狂的磕起脑袋,一个劲的求原谅。
旁边的丫头也连连求饶:“公公,我们知道错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