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陈晓还是决定一点最原始的传信方法。
为了更加有说服力,他还特地将莲雾的信一并附上。
只不过他不敢用玄鸟来传信,皇城司训练出来的玄鸟每只都会认主,通过一些细节可以划分他的主人是谁。
陈晓担心,按照白灵的脾气,如果发现自己的玄鸟过去,想必会一气之下直接给他做了烤肉吃。
不仅可怜自己的鸟,还耽误了办事。
所以这份重要的责任,他直接交给陆风去跑腿。
小一个时辰,陆风顶着鼻青脸肿的模样回来了。
不用细猜也知道,肯定是白灵动的手。
虽然两人表面达到和解,可白灵对陈晓的怨气迟迟未散。
她现在对陈晓的恨意,甚至已经扩散到恨屋及乌的程度,平等的厌恶每一个太监,尤其是陈晓身边的!
虽然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从脸浮肿的程度来看,白灵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在看到小陆子被打成这样,颇有正义感的玉兰瞬间来了脾气。
她撸起袖子,就要去找白灵,为小陆子讨一个说法,被陆风连拖带拽求着别去。
毕竟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白灵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陈晓也无奈苦笑:“玉兰,你觉得自己能够打得过她吗?”
玉兰老实巴交的摇头:“自然不能。”
很难想象,冲动和理智也是能够并排而列的。
陈晓哭笑不得,调侃询问:“那你还找人家算账?”
“白跑一趟就算了,要是挨两个大耳刮那岂不是很丢脸?”
玉兰丝毫不慌,傲娇的双手抱怀:“我才不怕呢,不还有师傅你吗!”
“上次你把那个白灵按在地上打屁股,她还一口一个主人的叫你,在你面前根本嚣张不起来……”
说着说着,她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不免搓着肩膀打了个哆嗦:“怎么突然这么冷?”
回头一看,正面对上了一个面若冰霜的绝色美人。
明明周身冷的要死,唯有一双眸子闪着熊熊烈火,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愤怒。
“白,白灵!”
玉兰咽了咽口水,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说坏话撞上正主,世界上有比这更尴尬,更倒霉,更无地自容的事情吗!
眼看情况不妙,旁边的春香赶忙一把扯过她的肩膀。
秉承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原则,一溜烟便消失回房间了。
才领教过白灵一顿毒打的陆风,也清晰的意识到场面的不对劲,蹩脚地木有似的连忙开溜。
只是眨眼工夫,偌大的院子里面瞬间就只剩下陈晓和白灵二人大眼瞪小眼。
在这群完蛋玩意儿!
陈晓在心里暗骂了他们三个不仗义,面对白灵吃人的目光,也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哎哟,原来是白灵姑娘啊,真是稀客!”
蹭~!
话音刚落,一阵银色的寒芒陡然从陈晓眼前划过,毫无征兆的落在他的喉咙上。
周围隐约腾起一股凛然杀气。
陈晓赶忙道:“白灵姑娘,咱们得言而有信啊!你可是发过誓的,一年之内不能找我麻烦!”
白灵咬牙切齿,捏着剑柄的手都已经泛红泛青。
只见她额头隐约有青筋突起,显然是在极力压制愤怒,可知想要弄死陈晓的欲望,一次一顿咬牙道:
“就算如此,昨日之时你也不该到处宣扬吧?”
本来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疏导,勉强说服自个儿和陈晓配合。
在陆风的信送到之后,她有些看不明白才想亲自过来问个究竟。
这来的好巧不巧,就听到别人在蛐蛐自己的丑闻。
她一世英名竟然毁于一旦,能不生气吗?
对此,陈晓赶忙作出解释:“天大的冤枉,我啥都没说!”
“你还不承认?”白灵也是被气笑了:“陈晓,你不仅厚颜无耻,还满嘴谎言!”
“像你这样的人,简直死不足惜!”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冲动一回,彻底抹杀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耻辱。
可又因为有所顾虑,只是僵持着手提长剑,气氛中满是肃杀之意。
陈晓无奈总监,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他还没有那么恶趣味,要把这些事情当八卦讲给别人听。
而且就算讲,那也是讲给男人,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灵气的不行:“我就算不杀你,割了你的舌头免得你再乱讲舌根也好!”
她剑锋逼近,陈晓还没作出反应,本来躲着的玉兰冲了出来:“别伤害我师傅!”
“那些都是我自己偷看到的,和师傅没有关系!”
她如小鸡护犊似的护在陈晓旁边,白灵微微促眉:“噢?”
“那你到说说还看到了什么?”
看对方眼眸中尽是冷意,玉兰缩着脖子说不出的害怕。
但是自己不说清楚,师父肯定会因此受到牵连。
反正是你自己要问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又看着白灵用剑指着自己的师傅,她不爽的补了一刀:“明明是你实力不济,又不愿赌服输,难道还不让人说了?”
对此,陈晓只想劝说。
姑奶奶啊,你可少说两句吧!
白灵冷笑着勾唇:“好,好的很!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