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蘋风,怕辜负了百姓的夹道相迎呐。”白芷汀在车上微微侧脸,又抬起眼睛与她对视。
女将军浑身止不住一抖,收回了眼神,竟从她口中说出一句抱歉。
花魁的眼光迅速在她身上扫一圈,不轻不重地说出一句:“将军腰间白玉牌甚是好看,不知是什么讲究。”
“是死士的生牌。”她不受控地如实说。
“哦……”白芷汀语带玩味,“那现在蘋风若要行刺将军,岂不立刻血溅当场。”
“对付你,倒是轮不到死士。”
他愈发觉得有趣,追问道:“将军怎知蘋风的本事?”
“我刚刚摸到你的小腿,虽有练武痕迹,却过于匀称了,想来不大可能是高手。”她说完,再次抬头与他对视,看到他眼角一颗殷红泪痣。
“有趣。”他颔首。刚好路过一处跨楼廊桥,指给女将军看,“陈都头今朝就是挂在这里的,旁边的万利赌坊也不在了。”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昨夜还灯火透亮的赌坊现在只剩了几根柱子,一排整齐的房屋中间单单空出了这么一处,颇似老太太的豁牙。
“清理这廊桥血迹花了好一番工夫,将军待会可要跟蘋风多喝一杯呐。”他语气中带着点娇嗔,令听的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