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的姿态一个调换。
他坐着他站着。
“你到底是不是李千沛的人?”
阙蓝抬手指了指他袖口的那个字,“我可以是任何人,只要达到目的。”
焦蒿把茶盏扔在地上,走近一步,问:“什么目的?”
“大人该知道我是谁了,既然知道,那么我的目的只能是那一个。”
只能,是那一种可能。
堂外的星云不知什么缘故地清唳一声。
白相的得意门生、北三州他一人说了算的转运使大人,似乎在抗拒自己的猜测,退几步又进几步。
这个苍白柔弱的男倌人,带来李千沛的偏爱、董捷彬的印信、老天师的仙鹤,似乎只有那一个身份能配得上这样的境遇。
他不能允许这样一个人留下疑问从这里离开,更不能眼睛一闭将他格杀在原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男倌人抛出来的鱼饵太诱惑,即便后面有钩,他这样的巨鳄也忍不住要去咬一咬。
“你是谁?!”他几乎是暴怒般地、伴随着脸颊涨红青筋暴起喊出这三个字,这愤怒从何而来恐怕他自己也很难解释清楚。
阙蓝捋了捋自己垂下的长发,对于转运使此刻的状态似乎很满意。
“李含丹。”
一枚空心草球乘着四处横行的风,悄无声息落到鹿鸣别院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