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来到菜市场,琳琅满目的菜品摆满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对年轻的夫妇的争吵声传来,林落定足观看。
“你放开我的孩子!”女人满脸泪水,神情哀伤而又绝望地看着男人,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试图从男人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她一边用力拉拽,一边大声呼喊:“你不能这样做,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男人则狠狠地瞪着女人,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再跟我争了,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带走!”
男人怀里的孩子满脸惊恐,放声大哭。那稚嫩的小手不断挥舞,想要挣脱父亲的怀抱。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他是我生的,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女人紧紧拉住男人的衣角,不肯松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十分凄惨。
男人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恶狠狠地说道:“孩子是我的,想带走?你想都别想!”说完,他继续奋力向前走着,似乎要将女人拖倒在地。
女人的脚步变得踉踉跄跄,几乎被男人拖着前行。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我求求你!”女人突然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她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角,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泪花。“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酸。
“妈妈……”小孩在男人怀里不停的往前探出身子,嘴里哭喊着,“妈妈抱,抱抱……”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妈妈的手,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听到孩子的哭声,林落的心也跟着紧紧的揪在一起。作为一个母亲,她最看不得孩子哭,一旦听到别的小孩在哭,都会不自觉联想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女人和孩子的同情。
“还给你。”男人冷笑一声,眼里满含着不屑一顾。“即便给你了,你养得起吗?”他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刀子,无情地刺痛了女人的心。这句话无疑是对女人最沉重的打击,让她原本就脆弱的心瞬间破碎成无数片。
女人含着泪,默默地放开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不停地流淌。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
男人轻笑一声,抱着孩子渐渐走远。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漠和绝情。女人只能空洞地跪在地上,看着小孩冲她伸手,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孩子对不起,都怪妈妈无能。”女人禁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全身的无力感让她跌坐在地上。
林落抽回目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作为旁观者更是无能为力。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
林落接着将目光放在摊位上的菜品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人才缓缓地从脏兮兮的地板上站起身来。只见她的裤子上沾了一大片显眼又难看的污渍,但她却浑然不觉般,只是神情呆愣,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步履蹒跚地走出了菜市场。
林落微微蹙起眉头,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青菜,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女人。鬼使神差之下,他也迈步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女人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河边,就像林落心中所猜测的那样。原以为女人会有片刻的犹豫和挣扎,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她才刚走到河边,便毫不迟疑地纵身跳了下去。
林落大吃一惊,根本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紧跟着跳进了河中。
“有人落水啦!”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林落在水中努力拖拽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拼命向岸边游去。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游泳运动员,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身体开始下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岸上的几位好心人纷纷跳入水中,帮助林落一起将女人拖上了岸。
一上岸,林落便迅速开始对女人实施心肺复苏术,双手不停地按压着她的胸口。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女人终于悠悠转醒。然而,尽管意识恢复了一些,但她的双眼依然空洞无神,毫无生气,求生欲望极其低落。
林落松了口气,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似乎还有人拍下这一幕。
林落无视那些赞赏的目光,悄然钻出人群。她只是不想让悲剧发生,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和她相似之处。不能说同病相怜,但也相差无几。但明显这个女人处境比她更加凄惨。林落也是一时同情心泛滥。
全身湿透,头发一整块贴在头顶上。林落浑身难受。林落很怕水,尤其是冷水。这一泡估计又要感冒了,林落如是想着。
方才奋不顾身跳入水中,为了救人还不觉得河水冰冷。如今上岸,风一吹,彻骨的寒意袭来。林落哆嗦的将风衣裹紧。风衣吸饱了水,失去御寒的效果,反而增添了冷意。
“阿丘……”
林落打了个喷嚏。
突然,一件外套罩在身上,林落偏头看去,刘洋不知何时站在身侧,脸上神色担忧。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他的眼神略带责备,“涉世这么多年,还这么善良。”林落听不出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嘲笑自己。
不过从他话里的意思看出,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评判。”林落不领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