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薄纱,为营帐内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
徐满来回踱步,绣鞋轻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清晰。
司徒言端坐在桌案前,翻阅着手中的兵书,神情平静如水,仿佛没有看到徐满的焦急。
“怎么,这么担心?”司徒言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徐满脚步一顿,咬了咬下唇,没有否认:“他们都去了,我能不担心吗?”
“哦?他们?都有谁?”司徒言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看向徐满。
“成雄大哥,李将军,昊忠,他们面对的可是龙骧会的人,和战场不同,不知道有什么变数。”
“所以,你最担心的,是成雄?”司徒言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徐满突然反应过来,笑着看向司徒言:“你在吃醋?”
司徒言又低头看手中的书:“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和成雄这样的人关系这般好。”
徐满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司徒言旁边:“说来话长了,你想听吗?”
司徒言头也不抬的问:“你想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徐满坦诚的说。
“好,我相信你。”
“阿澈,我担心所有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我知道。”司徒言打断了她的话,抬头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也这般关心我?”
徐满愣了一下:“当然。”
司徒言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徐满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吧,他们都会平安归来的。”
司徒言指着桌案上摊开的地图:“他们的每一步都经过了周密的计算,万无一失。”
“可是,万一……”徐满心中仍有不安。
“没有万一。”司徒言打断了她的话,“相信我,也相信他们。”
徐满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战场上,昊忠率领着一支精锐部队,故意暴露行踪,吸引了赵虎主力部队的注意。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山谷,昊忠身先士卒,英勇无比。
赵虎的部队果然中计,倾巢而出,朝着昊忠的方向追击而去。
与此同时,李啸风率领着真正的攻击小队,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赵虎部队的后方。
“冲!”随着李啸风一声令下,龙骧会精锐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瞬间将赵虎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
成雄手持长刀,率领着主攻小组,如同一支利箭,直插敌阵心脏区域。
“杀!为大当家报仇!”成雄率领众人怒吼着,手中的刀剑化作了索命的死神镰刀。
赵虎的部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成雄抓住机会,指挥众人将预先准备好的巨石和滚木推下山坡,将赵虎部队困在了山谷之中。
成雄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所过之处,血肉撕破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血色漫天。
赵虎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却被成雄率领的人团团包围。
“赵虎!你欠我的,今日该还了!”
另一面的司徒言坐在成雄的地图前,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胸有成竹。
“赢了!我们赢了!”成雄站在山坡上,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
“成兄,恭喜啊!”李啸风走到他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雄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胜利,我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成兄,你就别谦虚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李啸风豪爽地笑道。
“好!不醉不归!”成雄也大笑了起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夜幕降临,山谷中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震天响。
成雄设宴款待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兄弟,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酒过三巡,众人皆已微醺,唯有司徒言和李啸风依旧神色清明,低声交谈着。
“成雄此人的确是管理的好手,此次若非他调度有方,我们也难以如此轻易取胜。”李啸风赞叹道,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只是,他毕竟缺乏正规的军事训练,若是遇到更复杂的战局,恐怕……”
司徒言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落在远处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成雄身上:“成雄的确是一块璞玉,但需要经过雕琢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他端起酒杯,遥遥敬了成雄一杯,心中已有计较。
宴会接近尾声,司徒言借着酒意,将成雄拉到一旁僻静处。
“成兄弟,今日一战,看得出你过人的能力。”司徒言开门见山,“没有想过为朝廷效力?”
成雄心中一惊,酒意顿时消散了几分:“沈公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介草莽,哪有能力为朝廷效力,更何况龙骧会更自由些,我可受不了官场那一套。”
“成兄弟不必妄自菲薄。”司徒言打断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的才能,我看得清清楚楚。”
成雄沉默,皱眉看着他:“你这个沈家的大公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司徒言讳莫如深:“我们沈家可不只是乡绅地主,便是京城也有沈家之力,朝堂上也说得上话。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
成雄看着他,片刻没有说话,经过今天的事,他早已看得出沈家大公子,并不是外界传闻那样,虚弱不能自理,他冷静沉着,胸有韬略,绝非普通的贵家公子,可是具体不一样在哪他又说不出。
至少,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