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朱樉率领的六万余大军,在草原上黑压压的一片,正飞速前行着。
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各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反射出森然寒意。
无多时,大军正前方远处出现一匹骏马,马背上之人身姿挺拔,远远望去,只见那人手臂挥动,独属锦衣卫的旗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而神秘的轨迹。
朱樉见状,眼神微凝,眉宇间透露出一抹凝重,他轻轻抬手,宽大的袖袍随风摆动,宛如帝王之令。
瞬间,六万余大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轰然停下,马蹄声骤停,只留下草原上的风声。
片刻的功夫,那匹骏马飞一般的接近着大军,在大军不远处的地方勒马而下,小跑至朱樉身前几丈处。
穿着被血渍浸染的飞鱼服,对着朱樉俯身跪拜道:
“属下锦衣卫小旗董三,见过肃王殿下!”
“免礼!”
朱樉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人,沉声问道:
“前方发生何事?为何私自前来?!”
“望殿下恕罪,属下乃奉锦衣卫统领以及晋王殿下之令前来!”
“晋王殿下所率领的先锋大军,此刻已至王保保集结的草原铁骑,五十余里之外,正原地休养生息!”
“另外,据锦衣卫同僚探查,此处聚集了约十数万大军!此外,秦一大人正率领锦衣卫一众,在草原铁骑外围,暗中监视,以及确保北元余孽英伦所在!”
“故,晋王殿下派属下前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
简简单单的‘英伦’二字,就勾起了朱樉按耐下的杀意。
“回去告诉晋王,原地安营扎寨便是,勿要冲动!等候本王及大军的到来!”
“此外,再去告诉秦一,立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朱樉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此刻戛然而止。
“哎,罢了罢了,告诉秦一莫要冲动便是!”
“属下遵命!”
这位锦衣卫小旗,得到朱樉的命令后,立即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草原边际。
“全军听令!”
“急速行军,务必要赶在天黑之前,与晋王汇合!!”
朱樉收敛了心神,对着将士高喝下令,威严的声音回响在草原之上。
···
天际最后一抹夕阳余晖被夜色吞噬,草原被淡淡的月光轻抚。
尘土飞扬中,朱樉身披银甲,胯下战马如龙般奔腾,身后大军如黑色洪流,铁蹄踏过草原,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而不远处的军营处,朱棡此刻已经率领所有麾下将士,正在营地前恭候朱樉的到来。
“吁~~”
不消片刻,朱樉勒马止步,并朝身后大军一挥手,全军直接勒马而立,跟随在朱樉身后。
“臣弟朱棡,率全体将士,见过大将军!”
“起来吧,辛苦了!”
朱樉随即下马,走上前俩步,借着营地里的篝火余光,不断打量着朱棡。
“老三,你没受伤吧?”
“二哥,我无碍的!”
“就连这一万多将士,受伤者也寥寥无几!”
听到二哥的关怀,朱棡咧着大牙,嘿嘿的笑着。
“行了,让将士们先休息吧,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朱棡无碍,朱樉也难得笑了笑,随即又转身下令,
“秦一!”
“属下在!”
“即刻安排大军就地埋锅造饭、安营休息,安排妥当后,到晋王的大帐来!”
“对了,把此处锦衣卫管事的,也一同喊来!”
“喏!”
把事情安排下去,朱樉直接将手搭在朱棡的肩上,
“走吧老三,你的军帐,暂且被你二哥我征用了!”
“行行行,说的好像我能拒绝的了?”
朱棡见朱樉一来就征用自己的军帐,不由得无奈撇撇嘴,对着朱樉就是狠狠的一记···白眼。
朱樉与朱棡步入军帐,烛光摇曳,案桌上,是朱棡为朱樉早已准备好的膳食。
“哟,老三,看来二哥以前没白疼你!”
“你···”
没等朱樉话说完,就听朱棡对着帐外吼叫道:
“来人!把桌上这饭给本王撤下去!!”
“给本王捡到的那条狼崽子加餐!”
朱棡屠戮了一路,此刻的脾气火爆的不行,一听朱樉继续调侃,嘴里绝对没憋好屁,当即制裁起来这厮。
“别别,我的好弟弟,是二哥错了!”
···
朱樉刚放下那堪比舔过的饭碗,脸上还挂着和朱棡调侃后的笑容,就见秦二脚步匆匆,风尘仆仆地踏入,单膝跪地,恭敬道:
“属下秦二,见过肃王、晋王。”
话音未落,一位锦衣卫镇抚使也紧随其后,他身形魁梧,眼神锐利,同样跪拜行礼:
“锦衣卫镇抚使赵毅,参见二位王爷。”
“起来吧!”
“赵毅,这么久了,锦衣卫可有探查清楚王保保麾下部署?”
见到正主来了,朱樉秒切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一旁的朱棡自知要谈正事,此刻也正经起来。
“回殿下,已经探查清楚了!”
“这是秦一大人,着人绘制的附近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