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武器就冲了过来,“放手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根本不顾对方挣扎,众人直接将人生生拽走。
孟明珠此时就像个泼妇,她用力甩开身旁的人,鼓足了劲儿往母亲身边跑,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手掀翻在地。
长枪狠狠顿在地上,几乎是挡住她所有的去路。
“识相点就滚回去,要是不想好不容易活来的命就这么丢掉,就给我滚!”
“我不要,我不要,她是我娘,她是我的母亲,我要带她回去,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刺骨的寒。
孟明珠用尽全力冲上去,可下一秒,只觉得身子一凉,她整个瘫软在地……
“母亲,母亲……”
等她再次苏醒时,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和并不愿见到的人。
孟锦夏和官差说着什么,余光察觉孟明珠苏醒,她朝着官差鞠了一躬,“这次真是麻烦您了,之后若是有需要我的,我定当全力帮助。”
对面笑笑,“姑娘这话就见外了,谁人不知你是公主的恩人啊,我们帮你也算是沾了光了,你就莫要客气了。”
两人客客套套的,没一会儿对方就主动离开。
此刻孟锦夏才冷下脸,神情严肃的盯着孟明珠,“你闹够了没有?你还想让庆安和府跟着你陪葬吗?
姨娘已经用她的命把你的命救回来了。
你还要怎样?”
“胡说,你胡说!母亲才不是因为我才死的,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将了我一军,我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
折腾一趟下来,孟明珠也是想明白了。
歪脖子树下的东西是她藏的,没错,可并不代表着只有她在藏。
她将东西藏好后就来到了皇宫,后面有的是机会和时间动手,且在秦氏后院能这么快速动手的,定是孟锦夏,没错。
她分明是跳进了孟锦夏早就设置好的火坑。
“都是你!”脖子青筋暴起,孟明珠卯住了劲喊着,她死死抓着床单,像是抓着对面之人一样,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娘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般陷害我们?都是你逼死了我母亲,都是你!”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孟明珠脸上。
孟锦夏用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恨意,用尽全力压制着想要把对方一刀捅了的冲动。
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的错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倘若不是你下这招蠢棋,姨娘何苦收拾这烂摊子?
姨娘今日有这苦难,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这话如同冰刃刺进心中,那冰花快要将整块肉都炸开。
原来是她害死母亲的吗?
母亲……
想起那个日日夜夜为她穿针引线的人,想起那个每每受罚都第一时间赶来为她疗伤的人,想起那个即便被自己伤的心寒,可还要为自己付出的人……
孟明珠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孟锦夏强忍着眼中的泪。
她看着天,直到情绪微微回转,才叹出一口气,“今日,我看在你娘的份上,最后一次帮你,若还有下次,我定让你给姨娘陪葬!”
说罢,孟锦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秦氏和孟砾石正好过来。
孟锦夏朝着他们摇了摇头,“她不易见人,先回吧。”
秦氏本想看看这没了娘的丫头,可听着孟锦夏的话,她最终还是退下去了。
孟明珠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她也不愿再去刺激对方了。
孟砾石看了一眼屋中的人,最后还是抬手揽着秦氏退下。
到底是被孟明珠伤透了心,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他也跨不开这条坎。
既然都没做好见面的准备,那不如什么都不做。
三人一起离开。
孟明珠眼睁睁的看着孟砾石揽着秦氏离开,一双手紧攥的发白。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母亲为我俩之争付出生命,而你的母亲却能堂堂正正的享受父亲的爱。
什么她害死了母亲。
这一切分明是孟锦夏为了给自己母亲开路做的局,可怜她母亲还傻傻的以为,家里主母和嫡女是好的。
母亲不能惨死,她也不会让秦氏过的逍遥。
孟锦夏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孟锦夏并不知道孟明珠心中所想。
在安慰好父母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孟天长孟地久那儿。
“去东北的事儿,真的拒不掉了吗?”
孟天长郑重其事的点头。,“如果没有孟明珠硬闯城门,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如今怕是……”
孟锦夏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就知道孟明珠是个不省油的灯,早知如此,她当初还不如一剑杀了痛快。
“朱雀首领许将军问过没?许将军和爹爹向来交情不错,倘若他愿意带着朱雀往东北,说不定玄虎就能避免这一遭。”
孟地久叹气,“你想到的,我们何曾没有想到?只是天不遂人愿,越到这个紧急关头,越没人愿意站出来。”
朱雀首领许将军可以说是庆安侯的挚交,两人曾经同患难,共生死过,甚至为了延续着情谊,两人还恨不得定娃娃亲。
只可惜,许家那个内人,肚子是个不争气的,死活都生不了一儿半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