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十几年都未吃腻。 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满桌的小吃。 少女笑得眼眸弯起,坐在青年的腿上,捏起块桂花糕喂给他:“晏老板娘带娃有功,奖励桂花糕一块。” 晏行寂就着她的手吃下。 司黎生了孩子后,身上总有股乳香,和着自己的清香格外好闻。 他吻上她,少女温顺启唇,方便他深入。 夜已降临,随着吻的加深,她敏锐觉察出他的异样。 晏行寂松开她便要起身:“我去给岁岁洗——” “别动!” 她拉着他重新坐下,少女跨坐在他怀中,纤细的腿盘着腰身。 此时夜已经深厚,司黎的乌发挽起,面容在烛火下格外柔软。 “不愿意吗?” 素手逐渐沿着胸膛往下。 “阿黎……” 司黎触碰到了异样,了然笑了笑:“我觉得晏老板娘很想要。” 是很想。 想的要疯了。 自她怀孕后,他丝毫不敢动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她产子后稳婆告知他,前几个月最好不要同房,她的身体尚未恢复。 就算再忍不住,也只是自己背着她解决。 “你身子尚未——” “好了。”她抽回手抱着他的脖颈,“我是渡劫修士,早就好了。” “阿黎……” 司黎咬了咬他的耳垂,如愿察觉到青年身子一颤。 她使坏故意在他耳旁吹着气:“岁岁还小吃不完,有些涨,你帮帮我。” 晏行寂狠狠闭了闭眼,脑子里的弦摇摇欲坠。 司黎小声说:“去偏屋,岁岁还在这里呢。” 身子一轻,青年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方打开偏屋的门,她便被抵在门后,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下,衣衫落地。 司黎踮起脚配合着他,扬起玉颈方便青年索求。 一路从门边到书案上,最后被抵在榻上,产子后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但禁了一年多的人着实不好应付。 嗓子微哑,迷迷糊糊间被他扶起喂了几杯水,随后又覆了上来。 一直到天光微亮,司黎推了推他。 “岁岁……岁岁要醒了……” 晏行寂吻上她:“一会儿我去看她。” 司黎成功昏睡过去。 天色彻底透亮之时 ,晏行寂穿好衣衫,替她盖好被褥。 薄被中的女子长睫盖在脸颊上,睡着的模样与岁岁几乎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吻上她的额头。 *** 岁岁转眼间已经五岁。 她出生时很是乖巧,起码一岁前,所有人都以为岁岁会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如晏行寂一般安静。 直到她越来越大。 性格倒是能看得出来像谁了。 与司黎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爱读书,也不喜欢修炼,就喜欢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虾,隔三岔五偷溜出去,司黎简直操碎了心。 岁岁身上下的有两人的禁制,危险自是不会遇到,但这性格一路野马狂奔朝着司黎幼时的模样渐行渐去。 “晏悦黎!你今日为何又没去学堂!我的灵石是给你白交的吗!” 岁岁在前面跑,司黎在后面追。 直到岁岁撞上了一人的腿。 “爹爹!” 她伸出手,晏行寂笑着将她抱起。 岁岁害怕地往晏行寂的怀中缩去:“娘亲又打我。” 晏行寂捏了捏她的脸:“你为何不去学堂?” 司黎此时也已经停在两人身前,她撸起袖子看着父女两个。 岁岁嘟囔着:“先生老让我回答问题,我不会……” “那你为何不会?” “就……不会啊……” 晏行寂轻笑,“学堂你不去,那今日练剑了吗?” 岁岁摇头:“没。” “剑也不练啊,那怪不得娘亲生气了,该打。” 晏行寂将岁岁递给司黎,司黎笑着将小崽子接过去。 岁岁对上自家阿娘的眼:“……” “爹爹你不厚道!” 每次都只知道哄娘亲! 一点不在乎她的死活! 司黎果断抱着她回屋,房门轰的关上。 于是晏悦黎抄了五十遍诗经,抡了三千下剑。 岁暮流转,四季更迭。 又到了冬季。 霜雪落了满院,晏行寂回到后宅的时候,方推开门,女子和着孩童的欢笑便传入耳朵。 他拎着一袋板栗和给岁岁买的纸鸢,站在院门处看着梅树下的两人。 那梅树是他们刚回到客栈之时种下的,如今已经二十年了,长得虬劲粗壮。 一大一小两人穿着同样配色的披风,蹲在树下忙活着手中的活。 晏行寂顺着看去。 两个高大的雪人分散在两边,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