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的。”
两具躺尸一样的人相当显眼,一前一后趴在地上,顾叔拧着的眉头更深了。
“老王,你们今天不开店吗?”顾叔表情认真,俯下身语气真切:“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这些同行也好打个折啊。”
老板的话丢在人场里炸开了锅,简简单单两句——这不是被同行砸场子了嘛?
还挑小姑娘下手捣乱,虽然真得成功乱了。
顾叔扶起两个人,靠在前台桌边。
其中一个喝醉睡死过去,另一个被妹子打了,没脸抬头。
这俩脑袋一个赛一个沉,一放下就低头。
“大家都散了吧,没大事。”顾叔挥着手打圆场,余光看向门口两个走掉的身影:“我兄弟就是太想我,喝醉发酒疯呢。”
众人的眼光里有着明显的不信。
在场的常客更知道老板顾叔是个老实人。
而当大家用着好奇的眼神搜寻令一个当事人小姑娘时,人已经没了,连带后来英雄救美未遂的大帅哥。
一并飞了。
云城有一条斜穿而过的江,长水街后方的小公园也因此而建。
到了晚上在亮白路灯下水波粼粼,加上夜间凉风,是附近居民们茶前饭后压马路的首选。
绕开人群,舒语蝶才挣开夏聚的手:“你行李还没拿。”
“没关系,放顾叔那明天再拿也行。”夏聚拉着舒语蝶在江边的长木椅上坐下。
舒语蝶突然拉住他衣角:“那里面不是你的宝贝嘛?”
“不重要,”夏聚看着她笑:“骗你的。”
挺难得,居然真信了。
夏聚抬手往舒语蝶眼睛上一掩,虚虚盖着上方,没有紧贴着睫毛和眼皮。
舒语蝶有点懵,猜不透他的想法:“干什么?”
夏聚紧盯着自己的手,像是能透过指缝,看见舒语蝶的表情。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想哭就哭吧,我看不见。”
夏聚虽然在国外,但国内的新闻也有耳闻。
当旁观者深陷在他们自己的世界,或不为所动,看不见,听不见,感知不到自己的无助。
一个人深陷囹圄,万物沉寂若深海,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夏聚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害怕。
而且舒语蝶自己动手了。
舒语蝶靠坐在椅背上,江面折出的水光映在脸上,盈盈亮亮的。
夏聚穿着一身黑,单手撑在有些凉的椅背,一手虚掩着舒语蝶的视线,默不作声欣赏泼上水光的脸。
寂静燥热的夜,一直无人打扰。
他们默契地各不出声。
风吹了不知道多久,自己的手才一点点挪开,舒语蝶嘴角上扬了一点。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长久的江风吹拂而过,安静温和,神奇的抚平情绪。
她说:“我不哭。”
夜色很晚,公园里的人零零散散往外走,夏聚突然低头笑了。
他抬头后又看向舒语蝶的眼睛,纯澈,干净,若有似无的水光。
他总觉得,她漾出的目光像是丘比特举起弓箭,能撩拨心弦。
夏聚盯了片刻,转着幽黑眼珠和她对视:“把眼睛闭上。”
“嗯?”
“保密。”
舒语蝶闭上眼,漆黑画面里只存在轻微的点点亮光,却被无限放大。
身边的动静同样极易令人感知,不过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有窸窣衣料的摩擦声,夏聚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但他明明两手空空。
舒语蝶忍不住问:“什么东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夏聚是笑着回她的:“别睁眼,马上就好了。”
漆黑画面的一点亮随即新的黑暗盖上,显然是被眼前的什么东西挡住了。
紧闭的视野里,亮暗交错,时明时暗。
舒语蝶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摩挲自己的头发,一寸一寸向下,像是在找合适的地方落脚。
动静被人刻意压下,还有点痒,从头皮传到心尖上的痒。
舒语蝶怕痒,后腰不由麻了一瞬间。
那份痒到耳朵上方才停下,寻找落脚的东西轻轻一扣,圈住了头发。
在这之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夏聚说:“睁眼吧。”
舒语蝶睁眼,夏聚在一边单手捂嘴,像是在偷笑。
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大,但还是像做了坏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舒语蝶伸手去摸头发上的东西。
那玩意夏聚的手刚碰过,触感并不冰凉。
一对尖角后面顺下去,两边都不平,中间下凹还轻微凸起,像盆地里的丘陵,显得有些奇形怪状。
但还是能明显能感觉出来,这是个夹子。
只是夹得地方有些刁钻。
夏聚背靠椅背,望向江面,出声提醒:“不拿下来看看?”
夹子的韧性非常适中,不累手也不会用力过猛。
舒语蝶看见夹子真面目时,不由愣了一下。
这是蝴蝶形状的透明小抓夹,在撒落下的光线里,翅膀闪着异色,轻微的镭射不会太过夸张。
反而像一只生动的闪蝶,在辽阔天地里轻拍翅膀,绕了一圈后,又飞回到身边。
“舒语蝶。”夏聚突然开口。
“嗯,怎么?”舒语蝶望过去。
“稍微有点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