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下一秒更气人。
夏聚拿着蛋糕,郑重转向另一边,越过舒语蝶。
“柏年同学,以前的事我可能确实有错,但现在可以翻篇了嘛。”
这是没有预料到的场面,舒语蝶没有在中间做过疏通,柏年也更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夏聚就这么突如其来,没有预兆的道歉了。
另一边,张善懵了,李李姐傻了——他们之间有故事?!
柏年默默看了眼舒语蝶,两人对视,一样茫然。
他好突然......以前做的计划,用不上了。
柏年顿了一下,接过蛋糕:“当然可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聚笑着轻哼一声又点点头。
怪异又静谧的气氛淡淡在空中划过三秒。
最终夏聚打破沉默,端着纸盘:“呐,善哥,你要的蛋糕。”
张善笑笑,竖起大拇指:
“兄弟,6.”把哥们排最后。
夏聚意会,抬了抬还端着纸盘的手:“男人,大气点。”
蛋糕的甜味慢慢弥漫,舒语蝶挑了草莓和黑巧吃,剩下的奶油没怎么碰,她转向柏年眨了眨眼,柏年慢慢挪近:“play A?”
舒语蝶疑惑地皱了皱眉,轻声回应:“有商量过这件事?”
“嗷。”柏年平静又坦然地回答:“我现想的。”
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舒语蝶认真看她:“你认真的?”
“嗯!”柏年戳戳她的腰:“信我吗?”
舒语蝶暗暗咬着下唇,想了几秒:“是什么?”
柏年突然不太确定的回望语蝶:“酒后吐真言!”
这好像...太冒险了......
舒语蝶看看她,又瞄了一眼夏聚,不太确定眼下这份勇气源于哪里。
“那......你试试?”
“咳咳。”
柏年起身清了清声,问:“大家玩游戏嘛?”
张善即答:“骰子还是牌?”
大概是这两个选项的玩法太过简单粗暴,随着李李姐瞥去的眼神,张善又迅速噤声。
柏年:“......是狼人杀。”
张善小鸡啄米般点头:“我闭嘴我闭嘴。”
柏年继续说:“我们人少,就玩简单点。”
“狼人,平民,预言家,女巫,谁输谁喝。”
这是一场1V3的游戏,柏年缓缓指向地上的酒箱:“八度,对瓶吹。”
张善随即问:“四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学长既然不懂,那就替他解答,柏年礼貌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肩:“我,主持。”
避免有人先问出为什么,柏年率先一步给出理由:
“第一,这是游戏规则,第二,避免那个什么上脑,酒后乱那个什么,有人拦着很有必要。”
这些道理大家都理解,李李姐还是问:“为什么是你?我或者语蝶不行嘛?”
场上安静了一瞬间。
张善为女友解释:“她,蝉联教了两年我们系运动会的军体拳。”
夏聚:“有幸见过,带拳风,很疼。”
舒语蝶期待看向柏年,在柏年点头后,舒语蝶笑说:“柏年她从小练散打。”
柏年笑着补充:“一般,进过省赛而已。”
“.......”安全感很满,李李姐:“那我们开始吧。”
但张善突然出声:“要不攒着等结束一起喝。”
这项建议无伤大雅,左右不了最终结果,柏年轻松应话:“行啊。”
一把接一把,场上局势难舍难分,柏年帮着语蝶阴人,能提示的地方不折手段给予暗示。
而夏聚五把有三把都是狼人,概率高达60%,不是柏年暗箱操作,是他手气真的一顶一好,一般人望尘莫及。
张善和李李姐作为真正的中立玩家,一路分析局势,判断敌情,为了揪出狼人,或者掩盖自己的身份无所不用其极,捣乱局面的手段无人能及。
五轮游戏过后,五位玩家大脑高速运转,玩心计又玩脑力,不约而同提出休息。
把控局势的柏年坐在角落,轻声问语蝶:“好累啊,什么局面了。”
“我2瓶,夏狗4瓶,张善2瓶,李李姐3瓶。”
“记性真好,”柏年叹气,压低声音:“结果还行。”
但柏年声音刚落,另一头张善的声音传来:“我说聚哥,你生日比高考还练脑子啊。”
“善哥,”夏聚叹息:“我比你小两岁呢......”
“哎,咱们各论各的,都是哥好吧。”
夏聚没好气地笑了:“还是善哥会说话。”
“我有个提议啊,”张善突然转折话题,对柏年喊话:“正义的主持人,今天可是寿星过生日啊。”
“他喝得最多真的好嘛?”
柏年回应:“...就当,给寿星助兴吧。”
张善:“我觉得不行。”
柏年斜眼看过去,以退为进:“那你替他喝。”
“额...”张善:“那倒也不用。”
柏年:“那学长你想怎样?”
“换换吧,”张善斟酌说:“别对瓶吹了,三度兑八度吧,折中才5.5度,高脚杯满上。”
他特意强调:“正义使者,你说呢?”
柏年安静了一会儿,难受地揉了揉眼,不然说去金融圈实习一年能变人精呢,学长就是学长,看透她想干什么,还明里暗里戳戳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