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
柏年心虚,垂手摸摸小咪的脑袋,余光就看见语蝶和夏聚对视。
语蝶歪头,若有所思:“早知道就不断片了,错过了好多。”
夏聚懊悔点点头,赞成说:“酒精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短暂的好奇心消减,三人聚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从片头到片尾,一小时三十九分钟的时间里,舒语蝶中途递过一包瓜子给夏聚,并因为嫌热把小咪放生到地上,任它在地上躺平潇洒。
这样休闲适得的时光很难得,舒语蝶不禁想起小时候,每每一二年级放寒暑假回去看爷爷奶奶的日子。
同村的阿姨叔叔大爷大妈拉着她和夏聚看看这个,听听那个,港剧电影,民间故事,其中包含星爷发哥,聊斋志异,妖魔神怪,还有隔壁邻村巴拉巴拉。
那跟眼下的情况也很像,同样瓜子磕磕,听人说话,看人表演,有时有人新加入,爬侯在门口的小狗就叫唤几声,提醒主人家里来客。
唯一不同于往的,只是身边的人少了点,不像曾经那样热闹,老老少少围聚一堂。
下午阳光照进客厅,撒在绿色吊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那样富含生机。
片尾欢快的锣鼓调调响起,柏年反手切出画面,提议说:“再看一个?”
舒语蝶看了看桌上的储备粮,点头:“可以。”
她转头问夏聚:“你呢。”
背靠在沙发的人看着她出声:“听你们的。”
柏年憋着坏,说:“恐怖片?”
舒语蝶眼皮一抽,问得小心:“哪一种?”
一般情况下按柏年的胆量来说,不是真实事件改编,就是鬼新娘一类的中式恐怖。
舒语蝶想得认真,仔细斟酌自己的胆子能不能赶上柏年。
——叮咚。
不知道是谁来了信息,舒语蝶机灵地往柏年身边一靠,找到了罪魁祸首。
夏聚握着手机,兴致缺缺划拉手机,又不耐烦地关闭屏幕,手机随便甩在角落。
她问:“怎么了?”
夏聚没说话,只是扭头看过来,几不可查地轻轻叹息,“没什么。”
他这副样子太少见,舒语蝶忍不住多问:“王总扣你假了?”
“不是。”
柏年探头,不留情的猜测:“没人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两人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劲往外冒。
一边角落的手机不断叮咚叮咚,大有夏聚不看一眼就继续响的架势。
夏聚拨回手机,揣在裤兜起身,顺势把舒语蝶常用的抱枕递给她。
“别乱猜了,真没什么。”
“我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柏年皱眉,没什么情绪地轻啧了声,反手继续选片。
选片大会很重要没有错,但舒语蝶默默盯着夏聚转身的背影,第六感总觉得不对劲,有猫腻。
走到玄关的人低头换鞋,抬头就见那双透亮的眼睛。
那就像清澈干净一汪泉眼,只是其中混进了很多情绪,像好奇,像担忧,又跌进了隐隐约约的失落。
交错的视线很容易被察觉,舒语蝶用口型,无声问:“到底怎么了?”
恍惚间,夏聚的记忆被勾起,想到六岁时两人初见的样子。
那是和张善口中的儿时回忆不太一样的东西,也和他只言片语的真心话出入很多。
那时候的舒语蝶更可爱一点,多了一点稚气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幽黑眼珠慢慢下瞥,夏聚想了想,抬眼还是对上这双眼。
尽管不想妥协,夏聚还是犹豫抿了抿嘴,口型回:“我爸。”
这个话题一向不被夏聚喜欢,轻动的嘴唇快速说完,他快速撇开视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柏年拍了拍愣神的语蝶:“人都走了,别看了。”
“......”舒语蝶转回身,回想了一下刚刚夏聚的嘴型,最终还是先看向了柏年。
她快速否认:“谁看他了!”
“我真的没看他,只是他刚刚说了点东西,但我没看懂。”
电影刚进入片头,柏年目不转睛盯着幕布,摸着桌上的储备粮,边回话:“他故意的?”
她说完又驳回着个观点:“应该不会,会被你骂的。”
“哪有!”舒语蝶气笑,手里抱枕虚虚打了下柏年:“我有这么凶嘛。”
被打的柏年笑着转头,语气认真了点:“不过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有哪个心思的。”
“如果是高一那段时间,你们两个可真没少打架。”
“那也不算打架吧。”舒语蝶试着解释。
那最多只是从教室前追到教室后,再从教室后跑到教室前,时不时跑出教室,再撞见几个......视察的年级主任。
但最后,往往都是草草教育两三句,就会被放走。
“而且,每次都是夏聚先逗我的。”追忆起有点傻的往事,舒语蝶加强了语气。
“好啦好啦,”柏年残忍打断回忆,好奇地挑了挑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
......”目的被戳破,舒语蝶心虚地清了清声:“那我说了,你可别太激动啊。”
柏年疑惑眯眼:“我保证!”
舒语蝶移开眼,没敢看她的眼睛,而是瞥向过道。
“......高考六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