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准备是假的,但说完全有准备,也没这么可信。
但跨出那一步,一切都能顺其自然的明朗起来。
入睡前,舒语蝶抱着大熊翻来覆去,如果夏聚在饭局上说得的真的,后来的一切也是真的。
那......他的喜欢能追溯到很久之前,久到那时候自己对他完全只是对朋友的喜欢,对柏年和其他人的都一样。
往前再追溯,和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确实有很多。
但没有一件,能看出他喜欢的源头,更分析不出,他说的‘追’会是怎么个追法。
思绪千丝万缕,百转千回,沉重的困意跳着进了脑海,等再睁眼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不过昨天有多激动,心情有多难捱,但一睁眼,昨天的一切就又像错觉。
舒语蝶照常起床,洗漱,浇花,喂小咪,联系在家行走的路线甚至都和以前一样,没差几步。
喵喵瞄的叫声蹭着脚踝偷溜过去,反反复复五次后,舒语蝶放下笔,一低头,就是小咪顶着人畜无害的大脸,可怜巴巴地看着。
像是注意到了这点视线,小咪一溜烟跑走,再回来时嘴里叼着大红羽毛的逗猫棒。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几秒后,舒语蝶重新拿起笔,低头看向吃饱喝足,体力无限的橘色猫猫,讲道理说:“乖,没空。”
仅仅安静了三分钟,门铃叮的一响,手机信息紧跟着跳出来。
夏聚:芝麻开门。
“......”没空的人立马熄了手机屏,压低脚步声到了猫眼口,探出脑袋开了门。
门口的人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熨得平平整整,清清爽爽,完全换了一套风格,只是不太和谐地拎着两份早餐。
“今天不去锐科?”舒语蝶问完才想起他的目的,却又防不住习惯,已经错开半步,让出了道。
“.......”
“不用去。”走进门的人没一点察觉怪异,自然往餐桌走。
桌上只有小袋见底的纯麦片,和仅剩没几滴的牛奶,舒语蝶跟在身后,刚想伸手处理掉,就见夏聚随意一伸手,绕道转向厨房垃圾桶,一扔又洗手折回来,熟练至极。
他摆完所有早餐,问:“早中饭,吃嘛。”
甜豆浆,小笼包,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舒语蝶凑近,又时不时好奇看看他:“.......你这是追我,还是当保姆?”
餐桌另一头,还站着的人淡淡挑挑眉,又舒展开来,坦然说:“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舒语蝶小声嘟哝了句‘吃’拿着近的那份豆浆加小笼包,不声不响撤回茶几旁画稿,留夏聚一个人在桌边。
留在原位的人笑了笑,吃完就侯在边上。
喵喵声又响了几声,而叫声源头的主人正叼着逗猫棒,在茶几和餐桌的过道中间,无措扭头看着两边的人。
舒语蝶先一步望过去,向着地上一坨橘色使了使眼神,但橘色生物还是傻不愣登朝她过去,摇摆的小步伐藏不住小兴奋。
直到小咪蹭着沙发边走来,餐桌边的人才慢步走过来,正面观赏了平铺在茶几的画稿,才问:“什么稿子,重要吗。”
舒语蝶拿过逗猫棒,应说:“不是很重要,练练结构和阴影。”
“嗷~”夏聚意味深长,反手拿过她手里的逗猫棒:“我来,你继续练。”
手上一轻,夏聚笑意更深,手腕用力一甩,小咪在沙发边追着红色羽毛。
他默默走远了一点,没有超出客厅的范围,离过道还有十几步距离。
小咪挠地板的动静不是很大,应该是被拿着逗猫棒的人控制着。
画稿还剩一半,后面还有答应李乐怡的稿,舒语蝶不打算细想,继续埋头画稿。
线条一笔笔落下,阴影一点点铺成,手里的笔触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整张成品快要成形。
舒语蝶仰头转了转脖子,却发现耳边安安静静,小咪的扑腾声消失,夏聚也没了声息。
舒语蝶起身在家里搜寻了半天,客卧,厨房,洗手间,完全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
夏聚一个大人不会走丢,但小咪可不是,陈叔陈姨护它护的不得了,掉的猫毛都会收藏起来团成球。
丢了完全担不起。
一通电话拨出去,还没跳转到通话界面,门锁就嘎达一声开了。
小咪伸着舌头先一步溜进来,飞快跑回水盆边喝水,而夏聚悠悠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大袋冒着冷气的不明物体红色袋子。
舒语蝶长呼一口气:“你们去哪了。”
在夏聚回来之前,她找了很久,家里的整个范围,只有客厅开了空调,客卧厨房都是高温直照。
她脸微红,细密的汗布在额头,夏聚后知后觉,打开袋子拿出了什么东西,递过去。
“旺旺碎冰冰。”
舒语蝶自然接过,手里黄色菠萝味的凉意还没上涌,就听见他边往里走边说:“冰箱里只有小布丁了。”
“那你怎么把小咪也带去了。”舒语蝶跟在身后,看他装箱,闲闲一问。
蹲在的人轻轻一笑,逗笑说:“小咪是公猫。”
“.......”小咪确实是公猫,但它八个月大的时候,陈阿姨就听了自己的意见,给它做了绝育手术,往后三个月里,小咪看见自己都不带理的,猫草逗猫棒一切都不好使。
第四个月才开始好一点点。
舒语蝶掰断碎冰冰,啃着尖头一段,无力吐槽:“小咪是只猫,只是猫。”